,下订单的人不止一个,而且都在长安城内经营多年,有头有脸,不应该是汉王的人。”
“不是汉王,还有谁敢算计我们百货阁?”
“想找死不成?”
“去查,到底是谁,还想三倍罚金,门都没有。”
一时间群情激奋,汉王大家不敢明着招惹,其他人可不放在眼里。
总管满脸焦急,大冬天的,额头上都开始冒汗,赶紧打断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虽然不可能是汉王,但来势汹汹,长安县衙已经受理,并派人将百货阁查封,要不是在下恰巧不在,恐怕已经被抓起来,事关重大,在下只能先来给诸位报个信,然后去县衙问问情况。”
“同去,同去!”
“没错,倒要看看马县令哪来的胆子,居然敢查封我百货阁。”
“走,去看看!”
众人气愤地放下酒杯,纷纷起身。
一行匆匆出门,钻进各自马车。
和来时悄悄不同,一起回去,长长的车队气势汹汹。
没多久,众人入城,直奔县衙。
正在后院陪王玄策喝酒闲聊的马周听到汇报,和王玄策相视一笑,起身说道:“他们急了,我去看看,稍等片刻,回来再喝。”
“这次有劳马大人了。”王玄策笑道。
“客气,证据确凿,白纸黑字,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马周拱手告辞,匆匆来到前院,走进大堂。
大堂内已经人满为患,马周见众人喝的满身酒气,义愤填膺,哄闹如菜市场,心中冷笑,端坐主位,惊木堂一拍,喝道:“来者何人,所告何事?”
“肃静,威武!”
三班衙役齐声喝道,声势有些吓人。
一股莫名的威严感爆发,惊得众人纷纷闭嘴,安分下来。
百货阁总管上前作揖道:“在下百货阁总管,听闻大人刚刚派人查封百货阁,不知为何?还请大人告知。”
“有人举报你们无法预期交货,可有此事?”马周明知故问道。
“回大人,百货阁和客人签订的交货日期还有几日方到,时间未定,凭什么说我百货阁毁约?”总管反问。
马周早有计较,冷声说道:“没人说你们毁约,之所以查封百货阁,乃是担心你们无法逾期交货,私自逃走,真到那一步,百货阁中之物用以赔偿,本官统计过,百货阁中货物价值十万余贯,并不足以赔偿,你来的正好,说说此事如何解决吧?”
“时间未到就查封百货阁,简直荒谬,耽误百货阁生意,损失算谁的?”有人愤怒地质问道。
马周目光一冷,盯着对方喝道:“你在教本官断桉?”
“不敢,但你也不能胡来。”对方板着脸说道。
“交货日已经过半,听说你们的供货方消失,就算重新找供货方,最快也得两天,重新准备货物也得两天,拉到长安也得两点,如此一来需要六天,已经超时,存在无法按期交货的风险,本官接到诉状,查封百货阁作为抵押,何错之有?”马周盯着对方冷冷地反问。
对方被问的脸色一僵,无法接话。
百货阁总管赶紧说道:“只要时间一天未道,百货阁就不算违约,你们就不能查封百货阁影响我等生意,马大人这是包庇他人。”
马周冷笑道:“有人状告,本官就得受理,不闻不问才是放纵你们百货阁欺骗苦主,只要百货阁拿出六十万贯放到县衙作保,百货阁马上开业,如准时交货,这保证金如数返还,少一文本官赔偿,如不能如数返还,保证金作为罚金赔付给苦主,如何?”
“不可能!”
“凭什么交保证金?”
“时间未到,不算违约,你不能有任何处罚行为。”
众人纷纷呵斥道,情绪开始失控。
马周不屑地撇撇嘴,这点手段也敢跟汉王斗,没死过,冷声说道:“本官既不袒护苦主,也不给百货阁方便之门,保证金乃折中之法,只要交出,百货阁继续开门经营,苦主也能心安,既然苦主告上县衙,本官不管不问,任凭你等欺瞒,交不出货物,岂不是包庇、纵容犯罪?”
一席话掷地有声。
明明是在袒护苦主,却挑不出任何毛病。
百货阁一方个个脸色发寒,却不知如何是好,正如马周刚才所言,供货方一跑,就算重新找人供货也来不及,确实存在违约可能。
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