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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都没有捉摸透的时候,却意外知道了她同唐子谦的亲事。
原来,她已快嫁做人妇。
相逢未嫁时,再见各自都谋得良人。这算是缘分吗?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上天要他俩相遇?
望着眼前晃动着的步摇,薛俊然一遍遍地问出自己的心声“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薛俊然的话语,薛亦然侧头望过去,见兄长拿着女子的饰物,好奇地就道:“大哥,这是什么?”俊然不语。
亦然再问:“大哥,你何时也有了心上人?”
“无关风月,就是这般。或许,她根本就不会有机会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俊然怔怔地说着,一字一字,说得极为缓慢。
为什么自己也会如此念着一个人。俊然这一刻,竟然有些后悔早上答应母亲说要娶沈愉的事情。可即使自己没有婚事在身,又拿什么去阻止秦霞同唐子谦的亲事。
自己又如何保证,她的心境同自己一般?或许,在她的脑海中,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薛国公府所谓的天之骄子,居然也会有如此自卑的时候。俊然低头,不管这手中酒的烈性,如同清水一样饮了一杯又一杯。
对于俊然的举动与丧气,亦然似是极为有兴趣。伸手就想要夺兄长手里的步摇,却见对方紧张地避开,而后警惕的目光射过来。亦然脸色狐疑,纳闷着就道:“大哥,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原来也有令你动情的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亦然笑,只道:“当初沈家的大姑娘意外去世,你虽难过,却并不伤心。今日是怎的了,大哥,这都不像是你了~”“是吗?”
俊然不答反道:“二弟,我终于明白你早前的烦恼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你为了路表妹能够不顾一切了?”
亦然心寒“可那又怎么样?我的付出,在她的眼中,一文不值。”俊然再道:“为什么这酒越喝越清醒,二弟,这真的是酒吗?”
亦然摇头,笑着为彼此各自倒了一杯,而后握着手中的酒杯道:“是人清醒,不是酒的问题。大哥,你体会到了我这些时日的感觉吗?
便是这样,想自己麻木,想自己不再思考,却总是输给了心。”俊然认同地望向他“明白、明白。”二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就喝了许久。周围的一切似是都不重要,只想喝着酒,寻求片刻的失神。
“矢少爷、二爷?”
清脆的女声响起,二人却怎么都没有抬头,均是爬在石桌上,没有一点反应。
阿莲担心地望向旁边的吉祥,开口道:“吉祥姐姐,这可怎么是好?大夫人让咱们过来,现在大爷喝的烂【烂醉如泥,怕是不好回去回话。”吉祥年长,略作思索就左右望了望,不满道:“这清风苑的人都去了哪?怎么任由两位爷喝成这样?等会夜深露重,沾了湿气,伤了爷的身子,谁担待?”
阿莲也是一脸难色,望望旁边的吉祥,又瞧瞧那趴着的二人。
吉祥走上前,又唤了几声,后来更是犹豫着伸出手推了推。但薛俊然和薛亦然二人怎么都没反应,吉祥只好转头对阿莲道:“今日怕是请不去大爷了。这样,我将大爷送回屋子,你把二爷送回去。让院子里的人好生伺候着,等会回去我去同大夫人回禀。”
阿莲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二人半背半扶着,就将薛俊然和薛亦然往各自的住处送去。
阿莲身量小,背薛亦然背的大气不接下气,等好不容易到了薛亦然的屋子,却发现房间里是一片漆黑。阿莲刚跨一步,就被门槛给绊着了,直挺挺地倒在了薛亦然的身上。
着地的疼痛将薛亦然疼醒,他眯着的眼睁开,屋外仅有的月光射进来,薛亦然恍然间见到了路珠儿。轻轻地启唇就唤道:“珠儿~珠儿,是你吗?”
阿莲情急,想起身,却被强有力得臂膀强搂住。摇摇头,看着身下的薛亦然,阿莲道:“二爷,您认错了,奴婢不是表姑娘,奴婢是”话说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就不再说下去。
薛亦然根本就听不见阿莲的话,认定了眼前之人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一个劲地只喊着:“珠儿,珠儿~”阿莲见状,大胆地俯身,凑近神情迷离的男子,在他耳边轻道:“二爷,我是珠儿,你的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