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帮?”她捡拾起地上的衣物,耸耸肩满不在乎,“那就算了。和你们不同,我向来不会强人所难。大不了我自己出手。和他鱼死网破未尝不可。”
她推开他,抱着衣物走向门口。
正打开门,他砰一下推上门,从她身后,双手紧紧环住她,低下头,啃咬着她的后颈项,耳垂......
两个人纠缠着滚落到床上,激情在一瞬间如火山般暴发,热烈得无可抑制,所有理智被淹没在*的宣泄中,此刻就算要他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他也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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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榆......”激情过后,两两赤.裸地躺在床上,他圈她在怀中不住的细吻。
她向他心口紧紧靠了靠,慵懒地说:“我现在不是梓榆,我是子婼,是你的子婼。”
“在欧洲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同他在一起?”终于问出一直压抑在他心头的疑问。
他一直不敢问她,怕问出口的一刻,亦是她永不再回头的一刻。他害怕这一刻。
初到法国的那天,新品发布会后,在同一直被他视为对手,与他亦敌亦友的那个人在机场见过面后,他带着质疑与妒恨,在浴室里不顾她的哀求,不顾她身下的受伤,一遍遍地要她,惩罚她,也惩罚他,更是惩罚自己。
“是的,”她点点头,诚实地答:“我一直同他在一起,为了得到我,他追来了欧洲。然后我们去了德国,瑞士,还是那个瑞士森林,十三岁那年我同他去过的那个森林......”
话音未落,他骤然紧紧堵住她的唇。他害怕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她别开脸,笑意嘲讽,“你怕什么呢?我同他之间的事,你从来都知道啊。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对我做过什么,你也都看到了。你们又同时放弃了我,放弃了十五年。”
“不要再说,”他再次堵住她的唇,“我不想的,我没有要放弃你。”
她拿开他的手,淡淡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记得,那天在美国,在我家,你答应过我,你会疼惜我,对吧?”
他闻若未闻,眸中只瞬间透出一抹想到什么后的恍然,随即轻掐住她的肩头,惶惶地急问:“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是怎么掉的?”
“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真的不知道,至于怎么掉的,”她凄凄地笑着,眼中流出了泪,“是被我们三个,共同杀死的。”
他颓然地松开她,了然地自嘲:“果然是你故意的,你好残忍。”
她轻声一笑,“因为我是毒蝎啊,被你们生生逼成的毒蝎,毒蝎怎能不残忍呢?”
他缓缓覆上她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住地说:“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既然十五年前没有做到,现在可以为我做到。”
她的双臂绕上他的颈脖,在他耳边轻语:“嘉伦哥哥,求你,疼惜我,好不好?我没有亲人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既然同你订婚,我会履行婚约,当你的妻子,给你生一个孩子,生一个真真正正属于你的孩子。”
话至此,她抬起他的脸,目光敛出沁人心骨的冷意,语气夹含着一丝让他无法抗拒的魅惑:“所以,想不想我嫁给你,一切只在于你自己的抉择。帮我斗垮华天辰,帮我拿下整个华中,我就是你的妻子。”
对上他幽深的目光,语声中的魅惑加码,一字一句释放着毒蝎死祭般的誓言:“在华中成为恒信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向子婼,又或是方梓榆,正式成为你钟嘉伦妻子的那一天。嘉伦,你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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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阴风瑟瑟,梓榆一手捧着几束百合,一手捧着一盆君子兰,缓缓上台阶,看到一抹消沉的黑色身影,如雕像般直直跪在一座墓碑前。
“钟uncle,来看望我的小姑姑?”梓榆将君子兰放到墓前,无事聊天般地笑语。看到碑前另一盆君子兰,继续说:“原来你还记得小姑姑喜欢君子兰。”
“是我对不起她,我负了她。”钟纬铭一丝不动地跪着,声音死寂般消沉,含着浓浓的乞求:“子婼,我知道你恨我们所有人,是我们对不起向家,我已经打算同嘉伦的妈咪离婚。但是,请你放过子谦,他是无辜的。”
“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梓榆冷笑。
他抬头看向她,对着眼前周身上下散发着恨意的“居高临下”继续乞求:“我从来都知道我还有个儿子,我也一直在找这个儿子。子婼,他毕竟是你小姑姑的儿子,看在你小姑姑的份上,求你放过他。”
“看在我小姑姑的份上?”她抬眉,睥睨着眼前这个不顾年纪与身份向她卑微乞求的长辈,拍着掌,冷笑着切齿咬牙:“呵呵,想当年,到底是谁在即将结婚的时候,居然让其他女人怀孕,背叛了我的小姑姑?后来在我小姑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让我看在我小姑姑的份上,放过你的儿子?呵呵,可笑,真可笑。”
她轻轻俯身,擦拭着墓碑上的相片,相片里如君子兰般清秀淡雅的笑容泛起她心头的痛涩。
她倏然声冷:“不错,他是我小姑姑的儿子,可他更是钟嘉伦的弟弟,是你的儿子,流的是钟家的血液,是当年为了维护家族声誉而最终放弃了向家,选择了华家的钟家,也是华云姿后来处心积虑要毁灭向氏和恒信的直接因素。所以钟uncle,你说,我凭什么该放过他?你的两个儿子,你的太太,包括华家的所有人,这些人,我统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