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下了车,直接被机组人员接上了飞机。空姐关了舱门,那架尾部印有大大的r字字母和一个中文篆体“阮”字logo的庞巴迪就起飞了。
他们离开第二监狱半小时后,一台奔驰7系驶进监狱大门。
车上下来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溜的白色老头衫配黑西裤,踩一双白底黑布鞋。三人直接进了监狱里负责探监事项的办公室,过了十分钟,那三个人又走了出来。
开门上了车,其中那个坐在后排的大块头拿过手机拨了一串号,等对方接通了说:
“简公子,人找到了,就在这里,可是他不会见任何人。监狱长说了,他们也没办法,除非有调查令。”
对方默了几秒,之后用冷冰冰的语气回了句:“行了,你们几个把这事给办了,否则别回来。”
大块头还想解释几句,对方就挂了电话,他嘴里骂了句娘,收了线。
前面副驾驶上的那位别过头,抬着半边眉毛问:
“大哥,怎么说啊?”
“什么怎么说?你没听见吗?操|他妈的让我们办不成别回去!”
“这不是对方不想见吗?关我们几个鸟事?!”
“你和姓简的那小子讲道理?五爷还对着他哈腰呢!”
“大哥,他到底什么来头啊?五爷那么横还把他当个贵宾。我还纳闷呢,怎么叫着我们仨亲自来,这打听人的事随便找个小兄弟就行了!”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我只知道那小子拿外国护照的,有钱,贼有钱的那种。对了,他他妈的还好男人。”
“哎呦我去,还是个基佬!咱几个以后遇到他得看住蛋、夹紧屁|眼了!”开车的终究没忍住,凑了句话出来。
他边说还边把嘴角翘的老高,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可能yy到和基佬有关的画面,面部表情变得有些猥琐。
后排大块头拿了卷报纸往开车的头上一敲,提醒他:“在那小子面前可别提这事,他手段毒的很!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的是事实,上回在五爷的店里他亲眼见过一言不合那小子直接拿啤酒瓶爆了别人的菊。他们来柳河市的时候那人据说还躺在医院呢。他一想到那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几秒后对着自己两名小弟说:
“找个地儿落脚,你们两个联系下,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是蹲刚才那牢的,有的话尽快联系人把东西给送进去让那人签,这事得尽快完成,我他妈的不想以后拉屎有阴影。”
简白挂了电话,面色不愉,转了转手中的高脚杯仰头把那挂杯的红酒尽数灌进口内。
“哎哎哎,酒还没醒呢,有你这样喝的吗?82年的!暴殄天物!”身旁的男人一边嚷着一边挨了过去,顺势夺下了他手里的杯子。
“德行!”简白斜睨了他一眼后,挺身往沙发背上一靠,一双大长腿就这么随意地往前头的茶几一搁,仰着头,闭目不再说话。
阮晋文侧过身偷偷瞄了他好几眼。不看倒还好,这一看,他原本刻意压制的心绪又波动了起来。
紊而不乱的发型下是一张带了点混血的美颜。
简白的爸爸是华人,妈妈是带有中欧血统的大美人。整个家族很早就迁居澳洲,在几代人的共同努力下家族资产早就跻身百亿美元之列。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孩可能特别会投胎,简白不仅吸取了父母身上所有的优点,更是将自身的基因做了最优化。
尤其是他那两道阔眉下的眼睛,睁开时是随时都能勾人心魄的桃花眼,阖上时又是睫毛浓郁的长眼线,再加上他挺直精致的鼻子,薄而有型的嘴唇,整张脸简直堪称完美。
阮晋文拿过自己那只杯子小唑了一口,这才把自己就要迸发的*给冷却掉一些。
他装着轻咳了一声后问他:“这次回来住多久?”
“大概半年吧,也或许会短一些,说不准,得看工作进度。”简白仍然闭着眼,回答的时候有些随心所欲。
“这次你们家给了你什么新任务?看把你给烦的。”阮晋文边喝酒边欣赏着眼前的人,简白闭目养神的样子实在诱惑,他无奈自己那地方有些躁动,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压制着,也是怕他发现自己对他有所渴望。
“也没什么事,就让我来收购一家公司。”简白说完,眉头略微一皱,一想到下午那三人传回来的话就有些糟心,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一脸平静。
“哪家公司啊?让你们看中了!”阮晋文一口饮完杯中所剩的酒,就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简白突然睁了眼,转过头玩味地看着阮晋文,“永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