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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振云对相亲这门事业上纲上线,俨然把此当成老年人发挥余热的工作来对待了。
正月里的大好日子,姚东光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起床、吃饭、相亲。
正月十五那天,吃完汤圆,她坐在客厅里的秋千椅上一荡一荡地看电视,姚振云坐在沙发上抿了口最近医生给配的中药,苦的直咂嘴,吴嫂给递了一块冰糖,含在嘴里一会儿,才缓过那股儿苦劲儿,继续刚才的话题,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还学会挑三拣四了,我挑过来的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我看哪个配你都不错。我发现这么些个时日,你别的本事没长,心气倒是越来越高了,这么下去,等我在土里化成灰了,你都未必能嫁的出去了。”
卫斯理没在家里吃饭,刚回家,进门连衣服都没脱,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摊,手里扯着领带,没等姚东光说话,先笑嘻嘻的说:“老爷子你差不多得了,东光她啊,是缘分未到,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也许你根本不用管她,过段时间,你连重孙子都有了,你这么兴师动众反而挡桃花嘛。”
他这是喝了点酒,说话也没个正形,姚振云瞪了他一眼,幽幽的说:“你没资格替你妹妹说话,你也30来岁了,媳妇儿边都没摸着呢。说别人头头是道,自己也是个不让我省心的。”
卫斯理就哈哈笑,说姚振云是个事儿爹,村头的妇女主任应该让给他做,气得姚振云吹胡子瞪眼。姚东光知道卫斯理一喝多说话就不上道,怕惹了老爷子生气,赶紧说:“哎呀,哎呀,爷爷我不是挑三拣四,是太好了,没什么好选的,要不您看着哪个合适我就凑合着嫁得了。”
话题一转移,姚振云就立刻放下损卫斯理,眯着精光十足的眼睛,说:“话可不能这么说,还得你喜欢。不过,我觉得舒家的那孩子不错,人稳重,长得俊,我看不比某些人逊色,还会赚钱。最重要的是他爷爷我信得过,我和他的交情不逊于和老温。”
卫斯理喝着吴嫂刚刚端上来的醒酒汤,喝急了,有两滴都滴到了下巴上,连忙说:“舒健昔?他不合适吧。商场上是挺稳重的,人疯着呢,我听说家里还养着个小嫩模,宠的不像话。东光和他多亏啊。”
“是吗?那他就不做考虑了,外头有就算了,还在家里养着一个,着实不妥。那楚家的老三我看也不错,人机灵又心细。他爷爷当年可是个传奇,小炊事班里出来的团长呢,我当年差点让美国大佬射死,就是他爷爷一枪三连发,同时毙了仨,我才好好的活到现在。这样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差不到哪里去。”
这回卫斯理倒是没说话,晃着二郎腿,眯着眼睛仿佛也在心里描摹楚家老三是不是符合姚振云说的那样。
姚东光荡了两下,头靠在秋千绳上,看着自家爷爷说:“也不合适,我听我朋友说楚老三这人哪儿都好,就是贱。”
姚振云听了这话,一口茶都要喷出来了,“这他娘的叫什么话?贱?你这丫头的嘴有没有把门的了?你那什么朋友,没事儿编排别人,以后少交。”
梁南秋啊,还不是他说的。姚东光吐了吐舌头,没往下接话。
卫斯理若有所思,不一会儿笑呵呵的说:“好像还真是,楚老三有个女闺蜜长得特别俊,圈里人都知道他喜欢那姑娘,就是从来没人点破。那姑娘家道中落了,他还上赶着踩人一脚,姑娘跑了,又巴巴的去追,就是挺贱的。”
姚振云沉吟了一下,没说话。
姚东光联想到别的,耷拉着脑袋,看着脚尖,说:“活到这个年纪,又事业有成的,有几个没经历过情爱的,这么苛刻的挖人情史干什么,我也不是白纸。”
吃葡萄的卫斯理明显一愣,眼神也幽深起来。姚振云倒是没多想,反而甚是欣慰,和蔼地说:“这么说来,你也看好楚家老三了?终于开窍了,我的大孙女。我明天和他爸爸说,你们约个时间见面吧。”
“啊?不用,不用!”姚东光差点从秋千上挑起来,“我和楚汀白是朋友,这么多年了也没发展出来什么,在一起多别扭啊。”
姚振云动怒了,“怎么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这么多事儿呢!你是不是还没忘了汪西苑那个小混账?还是还惦记温邵呢?”
......
不是汪西苑是温邵。我要是说了,爷爷你会不会反抗到底,然后气得犯起病。
姚东光动了动嘴唇,“不是...”话还没说完,案几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明晃晃的喵呜体大字“男神致电”,铃声已经换成韩国的丸子歌,噜噜啦啦的,卫斯理就坐在她旁边,看得清楚,眼神也不由暗下去。姚振云离得远倒是没怎么看见,但见卫斯理脸色不是很好,心里也有点数了。
这些时日,他们没见过面。
平常就是偶尔聊聊QQ和微信,然后他每天给她打几个电话,话不多,声音柔柔的问:“干吗呢?在干吗?想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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