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gi?
如果不是被人有心地叫起,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有这个英文名字。陆珈抬起额前的鸭舌帽前沿,睁开眼,侧头看向宋隽希,没有主动说话。
宋隽希坐在他女伴刚刚的白色躺椅看向她,双目斜飞,面容英挺,下午的阳光金灿灿的,有几分灼人眼。他朝她一笑,有意无意地问:“gigi,你们东洲的鹿谷真有那棵奇形怪状的树吗?”
什么?陆珈像是听不明白似的挑了下眉头,漂亮的浓眉杏眼格外乌黑清亮,细腻如凝脂的鹅脸蛋在明亮的阳光下衬得如同白珍珠般散发出淡淡光彩。宋隽希有片刻的凝神,只觉得陆珈比记忆中的样子更美了,以前的陆珈是独立聪明娇俏活泼,充满元气的美;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多了一种迷人味道,因为徐嘉修的关系?
宋隽希的问话,陆珈依旧懒懒地靠在躺椅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会才开口说:“宋总难道不知道,每棵树都是生命旺盛的个体,形状各异,在不同人眼里有不同的风景。”
宋隽希笑了:“我只想找你以前提到那棵。”
“宋总没找到?”陆珈想起徐嘉修说的好运,继续回话,“看来宋总运气真不够好。”
宋隽希像是被她呛住了,一时没说话。
陆珈松松气,也觉得自己说话口气好像有点呛人。只是她太不舒服宋隽希刚刚的口气,有意的试探里还夹带着高高在上的挑衅,实在让人很不舒服。她想起鹿谷那棵树的缘由,那是她和所里同组同事们一起到宋隽希东南亚加工厂做审计工作,她一共在那里呆了五天,工作不算太多,中间她和同事还有一天的时间旅游观光。宋隽希正巧人也在东南亚,顺便邀请她们吃了晚饭,就在一家有名的以树为主题的餐厅里,遮阴蔽日的大树餐厅,巨型灌木像“歪伞”模样长在餐厅上方。之后她跟女同事说起了东洲鹿谷有棵类似的树,宋隽希听着听着感兴趣了,说有机会一定要来东洲看看。
没想到,真来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些事,她或许还能对宋总尽尽地主之谊,毕竟能“结识”那么有身份的一个人,她也算“荣幸之至”!
陆珈有些头疼,她望向远处的山坡,碧空澄明清澈,绿丝绒般的草坪后面是繁茂的种植灌木,火红的小花聚在树顶,勾成大片片的明亮颜色,就像一幅赏心悦目的昂贵油画。徐嘉修背对着她立在那里,身形颀长挺拔,旁边还站着几个男人,随后徐嘉修回过身,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她朝他笑了下,不知道能不能被看到。
宋隽希也似有似无地看向徐嘉修那边,沉默之后再次开口:“陆珈,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徐嘉修即将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
陆珈拿起桌上的冷饮,吸了一口,冷静一下大脑里的思绪。
宋隽希叹叹气,像是有意解释给她听:“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徐嘉修的女朋友,上次的酒店见面相遇真的很令人意外。我不知道你会认识徐嘉修,不过还是恭喜你,徐嘉修的确很优秀,这也是我选择他成为合作伙伴的原因。”
“谢谢。”陆珈直直地目视前方,对宋隽希的祝福表达客气的谢意。
宋隽希笑得无奈,给她打预防针说:“我和你之前的误会和不愉快,希望不影响我和徐总的合作。”
陆珈回过头:“宋总,你想多了,我和你之前并没有什么误会。至于那些不愉快,它在我离开北方的时候就结束了。”
远远的,徐嘉修已经朝她信步走了过来。不过出现更快是被宋隽希有意支开拿饮料的女孩,她给宋隽希端来了一杯猕猴桃汁:“我亲手调的口味。”
宋隽希微笑接过女孩手里的果汁:“多谢。”
“好喝吗?”
“非常好。”
“……”
陆珈感觉自己耳朵都要长刺了,说起来也正常,像宋隽希这样“成功人士”,身边有几个女人很平常,甚至出席不同场合都有不同类型的女人陪伴,满足各种社交需求。以前她所里的一个男同事有过这样的玩笑话,就是做资产评估的时候要不要将有钱男人的女人们也估算到资产里面。她当时就想,如果真有这样估算方式,也不是固定资产,是流动资产。
今天这个高尔夫球场,又有多少固定资产,多少流动资产。
徐嘉修终于走到了,伸手将她拉起,然后轻轻松松地问:“休息够了么,可以陪陪你的男朋友了吗?”
敢情他还需要她陪呀,明明是他终于想起她了。陆珈放下手中的冷饮,站在了徐嘉修旁边。
徐嘉修揽着她,对宋隽希说:“宋总,先不打扰了。”
宋隽希目光从女伴这里移过来,点点头。另外可能是徐嘉修太惹眼了,她都看到宋隽希今天带来女伴不停将视线落在徐嘉修这里,哎!陆珈瞅瞅徐嘉修,徐嘉修浑然不在意,直接带她离开。
所以他是特意过来带她走的,怕她一时找不到借口么?沿着蜿蜒曲折的草坪往上走,陆珈问徐嘉修一个问题:“你和宋总要合作了吗?”
徐嘉修闲暇地走着:“宋隽希告诉你的?”
陆珈直接点头:“不过只是说有可能合作。”
徐嘉修从球童那里给她要来一杆轻巧的女士球杆,递给她说:“前段时间我们在北京峰会聊得不错,的确有合作的打算。”
打算?
徐嘉修教她打球,她学得马马虎虎。徐嘉修点评说:“陆珈,你这是在锄禾日当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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