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换位想一想,如果这仨人比马天顺还本事的话,那他们早就取代马天顺自己当头头了,还用得着听他的吩咐?所以我赌的就是这附近一定还有他们的同伙儿,或是马天顺或是别人,我等的就是他的出现,所以现在须要忍。
同钱扎纸又说了两句之后,我们便回到了屋子里,此时饭桌已经放好,道安和那三个人已经吃喝了起来,我和钱扎纸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了桌子旁,只见桌上放了一大盆猪肉炖菜,除此之外还有一碗腌萝卜和腌芹菜,剩下的就是一大盆热乎乎的白面馒头,饭菜散发出喷鼻的香味,但是看在我的眼中,却好像是一盆盆毒药似的。
那三个人好像十分好客似的请我们吃饭,而我却笑着对他们说:“几位大叔,你们太热情了,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能光吃你们的啊,来来,我包里面有酒,在塔河买的,还有点菜,咱们来喝两杯吧。”
说话间,我就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之前买的白酒,还有一些茄汁黄鱼的罐头之类的副食品,这些东西想想还是在哈尔滨的时候韩万春给我们准备的呢,这老家伙没什么钱,所以便为我们准备了食物,一路上一直没有来得及吃,此时正好用来挡刀。
那三人见我拿出食物,客气了两句之后便同我们一起分食,这顿饭我吃的十分小心,筷子都不入口,只夹一些鱼肉香肠之类的吃,对那猪肉炖菜却一口不动,而那些人似乎也发现了我这举动,只见那个黑瘦的中年汉子一边为我倒酒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小老弟,咱们遇见也是缘分,山里人穷没啥好东西招待你们,见笑见笑。”
我看了看他,然后对着他说道:“大叔这是什么话啊,这菜不挺好的么,而且我们也不是啥讲究人,来咱们喝酒。”
说罢我便拿起了杯子,但是只沾了沾嘴唇便放下了,只见那个中年人对着我说道:“那太好了,一看老弟你就是敞亮人,来尝尝我们炖的猪肉,前两天刚套的野猪。”
说罢,他就将一块肉递了过来,我里冷笑了一下,琢磨着这一招玩的够狠的啊如果不吃的话那他们一定会生疑心,可如果我吃的话那真就太二了,幸好,我跟着韩万春的时间不短了别的东西没学到,一身耍赖取巧的小本事到学了不少,就在他为我夹菜的时候我已经先行一步从罐头里面夹起了一大块鱼,见他夹肉给我,装作有些受宠若惊的摸样先将那鱼肉塞进了嘴巴,然后用碗接住了那肉,一边嚼着鱼一边对着那人说道:“对了大叔你们这儿前阵子挖到大参王的事情是真的么?”
那人对着我说道:“可不是么,我也瞅见了,嘿,听说卖了好几千呢,这上哪儿说理去,不跟捡钱一样么?”
我对着他又说道:“那自打那以后像我们这样进山找人参看病的人应该不少吧。”
那人含含糊糊的说道:“嗯,好像是有几个,但是不多。”
我伸出筷子夹起了那块肉然后转头说道:“那边好像又来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赵大叔呢?”
那三人听到这话后似乎一愣,然后连同着道安不约而同的转头朝着窗户望去而我趁着这个机会,没有回头,左手顺势一抓,将那块肉抓在了手里,然后垂到桌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于此同时,那些人说道:“哪有人啊?”
等他们回头的时候,我已经把筷子从嘴边移开,然后对着他们说道:“那儿啊,那个穿白衣服的你们没看见?”
那些人仔细一瞅,原来是一件白色的破衬衫挂在了林子里,那件衬衫是我刚才从门口顺来的一件挂在晾衣绳上的工作服,我偷偷的将它挂在树上,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场面。
只听那人仔细的瞅了一眼后便对着我说道:“嗨,那哪儿是人啊是我们的衣服,可能被风吹到树上了。”
“你看我这眼睛。”我一边笑着一边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然后举起杯对着他们说道:“来咱们再喝一口。”
喝完之后,不等他们说话,我便又伸出了筷子,连菜带肉夹了好大一筷子到碗里,然后对着他们说道:“别说,这肉还真好吃。”
那些人恐怕还认为我现在依旧蒙在鼓里,要知道他们的计划确实很是隐蔽,如果不是那窜种灰耗子自己泄了密的话,估计我现在早已经中招了,所以他们以为我吃了肉后,也不多想,只见那人转头敲了敲钱扎纸,钱扎纸也瞧了瞧他,只见那汉子又露出了十分好客的样子夹起了一块肉给钱扎纸,然后对着他说道:“这位小兄弟,看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啊,来来,多吃一………………”
就在那人要把肉放在钱扎纸的碗里的时候,忽然钱扎纸双目一瞪,一把放下了筷子,对着那人抽冷子喊了一句:“弥陀佛!!!”
那人拿筷子的手刚仲过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手一抖,肉差点儿都掉在了盘子里面,桌子上的人都愣了,他们看着钱扎纸,心里想着这什么情况儿,怎么吃吃饭居然还吃出一和尚呢?这小子咋回事儿?
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只见钱扎纸双手合十对着那人义正言辞的说道:“贫僧乃是胎里素,施主不比如此,罪过罪过。”
说罢,只见那钱扎纸便闭上了双眼,俨然一副高僧入定的摸样,那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他也许感觉钱扎纸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上身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呢,于是只好尴尬一笑,望着这个好像大烟鬼似的青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道安知道这钱扎纸的精神时好时坏的,于是便慌忙对着那汉子十分歉意的说道:“抱歉抱歉,这是我老弟,那啥,对不住,他,他不吃肉。”
就在道安说道‘那啥,的时候,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意思是这小子脑子有点问题,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那些人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便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可是他们没说话,钱扎纸却开口了,只见他瞪大了眼睛,顶着俩黑眼圈儿对着那三人说道:“谁说洒家不吃肉的!洒家只不过不吃没开光的肉,啊,列位问我什么是‘开光肉,?那好,我就露一手给你们瞧瞧。”
我心中一阵无奈心想着谁问你大哥!不过无奈之余,还觉得十分的好笑,我发现不管是什鲴事情,钱扎纸总是能用他独特的方式化解·可以说这是他百试不爽的绝招,不得不说,这一手也只有他才能用的如此自然,表情生动,丝毫不显得做作,俨然就是一疯子一样。
只见那钱扎纸右手夹肉,左手放于胸前做礼佛状·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便直接对着他们十分严肃的说道:“诸君且听我开光咒!!”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上下嘴唇不住闭合,嘟嘟囔囔的似乎真的在念经一样,那些人当真不知道咋回事儿,都看楞了,而我就坐在他旁边·自然听见他嘴里飞快念叨的咒语是什么,只见钱扎纸小声且快速的念叨着:“我明白是我错了,爱情就像你说的·它不是买卖就算千金来买都不卖………………”
噗!!!差一点儿,就差一点我就没忍住笑了出来,居然是爱情买卖!这段说唱居然被疯疯癫癫的钱扎纸硬生生的念出了咒语的效果,只见钱扎纸飞快的念了几句之后,猛地睁开眼睛,双目好似铜铃一般的瞪着那块肉,上嘴唇下嘴唇抿在了一起,然后一用力大声叫了一声:“啪!!”
这一口喷出,吐沫星子溅了大半桌,他右手边的一个中年人不自觉的抹了一把脸·而这个时候,只见钱扎纸笑道:“成了,这块肉已经开光了,来,大叔施主,尝尝和普通的肉有什么区别?”
说罢·他来了个借花献佛,将那块肉放在了那黑瘦老汉的碗里,我瞅着那老汉的脸都快绿了,心中一阵暗爽,心想着报应啊,报应来了,你们想害我们,却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这里面有比你们更狠的人存在吧?
虽然这些人恐怕不在乎这肉有没有毒,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很在乎这钱扎纸的吐沫星子,但是他们却不敢动怒,也许他们三个也像我一样正在忍耐吧,所以那个黑瘦的中年人慌忙举起了酒杯,没有理会那钱扎纸,而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嘿嘿,这个小兄弟还真有意思啊,来咱们喝,喝!!”
被钱扎纸这么一闹,那汉子还真就没有再给我们夹肉,也许他也明白他的目标并不是钱扎纸,不过说起来他自己也不吃那肉了,只是低头对着前边的花生米好像跟这花生米有仇似的往嘴里面送着,看来他是被钱扎纸给恶心到了。
这一顿饭吃的也算是有惊无险,好在我们都没有什么损失,等到饭后,那三个人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又开始同我们闲谈,我也知道言多必失这个道理,所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还好我和钱扎纸看上去都很年轻,有的时候年轻也是一面挡箭牌,我见已经是下午了,而那三人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现在看来他们大概是想在晚上动手,这不,已经开始讨论起我们要住哪儿的问题了么?
我心想着我还能这么坐以待毙?于是便起身抻了个懒腰,然后对着钱扎纸说道:“真没意思,小钱儿陪我出去转悠转悠吧。”
钱扎纸点了点头,而那些人见我俩要出门,便说道:“两位小兄弟小心点啊,山上林子密,别走丢了。”
我点了点头,只见钱扎纸又转头愣愣的望着那人,然后对着他说道:“施主想要同去?”
“还有活没干,还有活儿没干呢我。”只见那人似乎被这钱扎纸搞怕了,所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而道安则想跟我们同去,我心里面想着莫不是他想要监视我?也罢,反正这次出去转悠也只是看一下地形而已,于是便同他们三个出了门。
走进了林子里面,我和钱扎纸四处看着,这片树林真的很密很高,由于树枝浓密,所以阳光都不怎么能照射到这里,脚下的积雪及膝深,很难行走,好在林中有一条小路,想来是那些人淌出来的吧,我们在那小路上走着,耳边偶尔传来几声鸟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老是觉得这些鸟的叫声有些无精打采的。
我四下看了一会儿,心想着如果等下真的要动手的话,这里的环境到挺适合发挥的,不过那树林之中如果藏着人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而且刚才那些人认定了我吃了肉,虽然我不知道那肉里面有什么花样儿,但是现在却也不好再活蹦乱跳的,嗯,反正看完了环境,而且钱扎纸也应该知道这树林里有没有鬼了,我看他的反应并没有异样,这才稍微的放心了一些,于是便又同他俩回到了小木屋里。
那黑瘦的汉子正在用锤子砸煤块儿以做烧火之用,见我们回来,便笑呵呵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逛够了?”
“太冷了,不好玩。”我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他说道:“大叔,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好像犯困了,能不能借你的地方睡一会儿?”
那汉子见我这么说便点头笑道:“当然当然,快进屋,炕头还是热乎的。”
说起来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底细,我也不用跟他客气,于是二话没说脱鞋上炕,枕了背包就睡在了炕头,而我旁边则坐着钱扎纸,道安和另外两个人低声的交谈。
我自然没有睡着,刚才在树林里的时候我已经偷偷的从钱扎纸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刀放在了怀里,我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把现在就看他们是想等着那个姓赵的羊倌回来,还是忍耐不住现在就动手了。
深山之中的小木屋里面满是淡淡的柴火味儿,小小的窗户上结了半层晶莹的窗花,下午的阳光已经不再那么的谣言,淡黄色的光穿过了窗户映照在土地上,耳旁是道安和那两人没有营养的闲聊,钱扎纸拿出了手机开始玩起了游戏,当时是下午三点左右,我心中有些忐忑的想着,距离天黑,还有不到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