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她也知道她在业界的名声很烂,甚至有的同行当面质问她说:“为什么不去选择做她擅长的职业。”每每这样的时候,谭慧就会毫不客气地说一句,擅长尼玛呢?
她既不想反驳,更不想多说,直接一句了事。
她忍受了各种屈辱,只为了自己能够活得有钱,活得体面,她在同行羡慕的眼神中体会到了这种所谓的尊荣。
这的确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她想起了年幼时贫穷遭人的白眼。
谭慧在空闲的时候就会想这些内容,她有些时候也会迷惘到不知道这还是不是她自己,每次清醒过来,她却不能控制自己,她喜欢把直白的把利益呈现在别人面前,她不愿意失去每次机会。
赵宏亮则继续色眯眯地瞅着谭慧的双峰,继续撩拨了一句。“你都被我看遍了,还装什么正经,真是的,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我可以给你钱呀。”
“你再说一遍,我就跳车了。”谭慧大吼一声,几乎喊破了喉咙,也差点让赵宏亮的耳膜破掉。
夏雨正躺在床上,斜视着窗外,看着暖暖的阳关,远处楼房顶上的积雪遮盖住了所有丑陋,像是银光裹着的世界。看似光鲜的城市里,每天每时每刻或许都会发生一些肮脏的,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但我们还活着,我们总要拼命向上,象冬雪覆盖下的冬小麦那样攒足着精神,穿透严寒,带来生机盎然的春天。”夏雨胡思乱想着,试图攥紧的手臂一阵疼痛,消炎的输液瓶悬挂在那里,他的身体的淤血逐渐靠拢,在身体上形成了紫色的斑块,也许还要过几天才会慢慢消失吧。
“我快到大同了。”方园园在电话里激动地传来了声音,从大同往长治,一路南下,雪只会越来越少,路也会越来越好走了,蓝迪急着回去,煤矿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一大早,她们从应县出发,先把方园园送回大同,然后她再赶回长治,她决定不再见方中望,如果他想她的话,自然会抽空回去看她的。
夏雨有些恐慌,方园园这个火爆脾气的大小姐,要是见到目前的自己受伤的惨状,她会不会象个点燃的爆竹瞬间炸翻了医院,那很难说,他想撒谎说他在外地,话到了嘴边,却说他在医院里。
“啊,你病了,严重不,吃药了吗?”方园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夏雨都说雪下得太大了,自己不小心,一下摔了狗吃屎,整个脸摔到了地上,摔得不成样子。
夏雨正撒着慌,在电话里应付着方园园,却没有料到病房的门开来,付娟给他和李永岗两个人送早饭来了,尽管夏雨拿着手指赶紧做了“嘘”的动作,付娟还是喊了出来,她的声音很大:“夏雨,哪个小王八蛋把你打伤了,他是不是想死呀,告诉永岗,让我们学校的大体育西收拾他。”
方园园在那边拿着电话,听了个清楚,手一发抖,手机就掉在了自己的脚下,里面夏雨的声音还在解释着说:“没事,伤得不重。”她正坐在蓝迪的旁边,蓝迪开着车,就听到一声响,却是方园园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她看到方园园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问她说怎么了。
“夏雨被人打伤了,我猜测是我妈找人打伤的。”方园园愣了半晌,才把手机捡起来,夏雨还在电话里“喂,喂”地,他不明白方园园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你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理你了。”方园园生气地挂了手机,她没有问夏雨伤成什么样子了。
蓝迪听到王雪打伤夏雨的事情,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王雪找人打伤过她,打的那个狠,至今仍然她心有余悸。她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整个车就随着地上的冰状物转了一个圈,吓得两个人后背冒出了冷汗。
“蓝迪阿姨,你没事吧。”方园园正想用手机打电话质问她的母亲,却被吓了一身汗。
“没事,“蓝迪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接着问了一句说:“如果是你妈打伤了夏雨,你打算怎么做?”
“我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我再也不要这个家了。”方园园咬着牙说道,然后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想要我的爱情,我只想要我的夏雨好好的。”
“先回去吧,我陪你去看看夏雨,然后我就回长治去了。”蓝迪脸无表情,语气也变得很淡,她突然觉得自己跟方园园走得过近,会让自己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