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我以为,离开他我依旧可以好好活着,我可以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一个人悠哉悠哉地过完一生,然而直到我再次见到他时我才知道,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上了。
此刻坐在马车内,我仔细端详着身旁小寐的人,我看着他那飞扬入鬓的眉,翘如山峰的鼻以及那红如早樱的唇,渐渐失神。
“在想什么。”
只见面前的人忽地扬起唇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我了。
“呃。”我迅速回神,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说道,“我在想我怎么就栽到你手上了。”
听了我的话他一扬眉道:“怎么,不愿意?”
“我愿不愿意有什么用,我这不已经被你成功骗到手了么。”
司卿笑着,那笑容带着狡黠,他伸出手不急不缓地摸了摸我的头,慢悠悠说道。
“放心,早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栽在我手上的。”
“......”
现在我和司卿正坐在通往兮越国城内的马车上,按计划来说我和司卿现在应该早进入了兮越国城内了,只是赤烨突然把我抓走,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引仙泉水中的一吻让我和司卿之间的隔阂完全消除,司卿身上有以前救我时留下的旧伤,也有那日与赤烨对峙所留下来新伤,而现在的司卿依旧在我身边护我周全,为了救我前去兮越国寻得定魂珠。
我知道,我真真不是个东西。
我知道养一条狗都比我有感恩的心。
我知道我错了。
“司卿,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卧在马车内的软塌上舒坦地眨眨眼睛,“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我为什么要叫卿瞳呢。”
司卿依旧闭目养神,半天才缓缓说道。
“你有一双秋水剪瞳般的眼睛,所以我唤你瞳,至于你的姓氏,那就是我的名字。”
“为什么我的姓氏要用你的名字,为什么不直接用你的姓氏呢,如果我以后要是嫁给你”说道这里我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以后嫁给你,早晚要跟你姓的。”
天色将明,晨曦从卷起的帘子中缓缓涌进,司卿睁开眼睛望向远处的天空,淡淡晨曦里司卿眸光明灭,眼底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我厌恶司这个字,可是又无法摆脱它,司,司三界之命,却无法司己命、司天命,那这个司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我并没有听懂司卿说的什么意思,但我没有继续问下去,我能感觉到这是司卿的一个痛,他不想让我碰我就不碰。
时光渐移,等到太阳快升到头顶的时候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我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这坚不可摧的城墙以及城墙大门站着的健硕无比的官兵,我悄悄挨着司卿问了个问题。
“我们这次找定魂珠困难吗。”
“难。”
我看着司卿神秘莫测的表情,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
“怎么会难,你法术那么高强,拿到定魂珠应该很轻易啊。”
司卿但笑不语,牵着我走向城门口,说来奇怪,城门口前排着长长的队,每个人都必须喝一碗水才能进入兮越国城内。
“这是什么?”我看向司卿。
“这是幻真水,喝了幻真水的人就会失去所有的法术,不管仙人还是妖魔没有一个例外。”
原来兮越国是一个特殊的国家。
兮越国不信仙不信魔,却崇尚武力,所有进入兮越国的人都要喝下幻真水,不管你的法术有多么厉害都没有办法逃过幻真水,只有你离开兮越国的时候才会让你喝下解药恢复法力。
司卿工于法术,幻真水直接让司卿变成普通人,而这水对我而言一点用都没有,毕竟我什么都不会本就是普通人,或者说我本就不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