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敌人太远了!”
“我们的火箭炮呢?为什么没人有火箭炮?”
“还不是你们这些家伙偷懒,说是为了增加追击时的机动性,把重家伙都扔集合地了!”
“别吵了!后勤队的人已经去拿了!”
“蠢货!你没听说吗?后勤队已经全军覆灭了!”
“必须派人冲上去!”
“谁冲?你吗?”
……
连临时指挥都失去的m国兵变成一盘散沙。他们在公共频道里吵闹抱怨,却没有人愿意主动承担冲锋的任务。
就在他们互相推诿时,阎小烛又发射了一颗炮弹。
轰!
第二发炮弹击中一个掩体,全灭。
第三发,又一个掩体。全灭。
大兵们到底也素质过硬,才5发炮弹,他们就发现躲在掩体后面就是个靶子。
“那家伙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
“现在是黑夜啊,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那家伙也有夜视仪?”
“别傻了,什么夜视仪能看这么远啊?再说那边仓库这么大的火,就算有夜视仪,也只能看见一个刺眼的大光团。”
“那敌人是怎么瞄准我们的?他甚至在围墙后面都没有露过头!”
“难不成我们之中有内奸?”
“我怎么知道,总之——快逃!”
公共频道里乱成一锅粥。
阎小烛背靠墙壁,双目紧闭。
自从开炮以来,她的眼睛就没有睁开过。
她根本不是靠视力来瞄准敌人,而是靠空气中弥漫的电波。
没错,当她闭上双眼,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敌人步话机之间流窜的电波信号。
每当步话机开机,就好像黑暗之中亮起了一座灯塔,而其他的步话机只要有回应,就好像又亮起了几座灯塔,灯塔与灯塔之间有光线相连。
在阎小烛的感知里,那就是一张明晃晃的大网。
敌人从掩体中撤出,开始逃散,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放弃用步话机联络。
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在不知名的死神的威胁下,只有和同类保持联系才能驱散他们心中的恐惧。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心灵寄托就是死神本身。
又有几颗炮弹精准地落在人群中,带走数十条人命。
“fxxxing!既然都出来了,那就拼了!”
几个蛮横大兵自动结成一个小团体,向着阎小烛的方向冲锋。
那几个大兵冲过去时早已放弃步话机,面对身上不带电波的敌人,阎小烛的准头明显下降了。那些冲锋大兵扛过了几发不怎么准的炮火后,终于突进到了敌人开炮的地方。
“fxxxing!可被我们逮到了吧!”
“老子要活剥了他!”
可当他们绕到墙后面,却只看到一架孤零零的迫击炮。
人呢?
“几分钟前我们还遭到炮击,他不可能跑得很远,搜!”
自从炮火一停,更多的大兵加入到了搜索这个神秘袭击者的队伍中。
可是,哪里找得到!
如果那几个冲锋的大兵悄无声息地摸上来,说不定还能逮到阎小烛——可是他们出发前在公共频道里喊了一嗓子。
阎小烛跑起来,连猎豹都甘拜下风好不好。
像无头苍蝇一样搜寻了半个多小时无果后,大兵们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他们刚才不是在围攻入侵者吗?怎么一半人都来寻找这个神秘放炮人了?
“混蛋,你们不是应该在包围敌人吗?怎么擅离岗位?”
“你哪来的立场指责我们?你自己不也擅离岗位?”
“我的朋友被炸死了,我要为他报仇!”
“长官根本就没有命令你们离开岗位!”
“但是我们有避险的权利,这可是高于任何命令的!”
……
失去统一指挥的弊端充分显现出来了。自由奔放的m国精神一旦失去长官命令的束缚,就会像洪水一般泛滥开来,原本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军队分崩离析。
面对松懈的防守和残缺不全的包围圈,如果王孙遥还不能突围,那就愧对马王爷这一称号了。
最终,那群m国兵没能追上快如闪电的阎小烛,回过头发现包围圈里的入侵者也跑了,一时间差点内讧。
他们这群退役士兵虽然全都是山达基教信徒,但是来这里当守卫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上战场,所以并没有像真正部队里那样部署层层负责制。怀特一手遮天,他不在时,由副官彼得掌管日常,平时倒也滴水不漏,可是遇到阎小烛这种极端的斩首策略,就没辙了。
直到初升的阳光照亮大地时,那群乱糟糟的m国兵才安排好临时指挥。一名退役上尉接过了指挥工作,继续围剿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