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娄枭忍下了,要了监控的权限,看她排练。
第二次,娄枭看到了监控里,她跟林子白说笑。他再度忍下了,但是找人在她宿舍里装了监控,看着她睡觉。
第三次,第四次……
他彻夜失眠,人变得愈发狂躁。
压抑的冲动,化成了心魔。
他想要的越来越多,去的也越来越频繁。
或许是他压抑的太久,以至于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娄枭的记忆在去索耶里德之后会出现短暂的空白,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行为开始不受他的控制。
最严重的那一次,就是在六月。
那时的娄枭已经踩在了失控的边缘,他很清楚,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了。
那种把她捆回来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已经强烈到无法压制。
他要折断她的腿,把她弄傻了锁在他的床上。
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再也不用花心思哄她。
偏偏她又那么娇气,重了要哭,疼了要哭,伤心了要哭,哭的人头疼。
那一天,他故意撞报废了一台跑车,既然舍不得控制她,那就只能困住他自己了。
也就是那场车祸之后,郝仁带来了心理医生。
他说,“你病了。”
“你再不治好,早晚有一天,你会做出后悔终身的事情。”
罗医生是个好医生,可是娄枭太过警觉,罗医生根本无法给他催眠。
于是罗医生提出,可以用移情的办法。
定了每周一周三给他做治疗。
……
说到这,韩纵神色有些复杂,“但是,这种治疗也不是万无一失。在催眠失效的时候,他会把夏暖暖当成您的冒充者,想要杀了她,之前对您出手,也是催眠太多次导致了幻觉。”
“罗医生说,因为在治疗过程中,病人会按照自己预期的幻想,补足记忆。一旦记忆相违背,就会出现攻击性。时间久了,或许会,精神分裂。”
在他补足的记忆或者说是臆想中,司乐是不会离开的。
所以在她表示出离开的意向时,他的神经网格会变得错乱,导致攻击性行为。
司乐越听就越觉得心惊,“那为什么不停止治疗?”
韩纵面上是少有的严肃,“因为您,司小姐。一旦枭哥停止治疗,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那您就要遭殃了。”
“为了我……”
司乐双目失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原来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他困在笼子里的鸟。
能不能自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可眼下她恍然发觉,原来那笼子,竟是他的血肉做的。
想要放她自由,他需要用刀豁开自己的胸膛,把装在心里的她放出去……
她自由的翅膀上,滴落的是他的鲜血……
司乐站在门外,心里一团乱麻。
此刻她才明白,郝仁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前她不知道的时候,她还可以享受她的自由,可是现在,沾了他血迹的翅膀,还怎么飞的起来……
眼泪直直坠落,一颗又一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恨娄枭监视自己,还是该骂他那么聪明,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娄二爷吗?他不是城府深重吗?
他难道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