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定王便笑着说:“陆当家如此盛情,本王原不该推辞的。只我们今日出城游玩,我这爱妾不慎着了风寒,本王想带她回府休息,便不进去了。”
陆怀衷听了更是一头雾水。这一会要进,一会又不进,当真是难以捉摸,只好深深的拜倒在地,送他们回去了。待马车走远,陆怀衷身边站着的下属谷六朝他说道:“这定王果然如传言一般风流成性,出门还带着姬妾?”
陆怀衷目送着马车远去,说:“许是他极看重的要紧姬妾也未可知。今日他必是来拜会大哥的,还是捎信与大哥知道的好。”谷六应声点头,便回头去办了。
简葵从车窗里看着墨金山庄的大门越来越远,看不见了,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便看到定王正审视的看着自己,忙又笑道:“多谢王爷,你果然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
定王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拍马屁了,问道:“你既刚刚从那逃出来,那周大当家果真不在?”
简葵点点头说:“他走了七八日了,果真不在府里。”
“他做什么去了?”
简葵想也不想,说:“他去丽州县抓我……抓那个什么范老贼去了……”差点说出我那便宜爹爹几个字,幸好及时改口,偷偷的看着定王的表情。
只见定王不疑有他,只点头微笑,说:“总算你还有些用处,不枉我救你一场。”
简葵忙又巴结道:“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必定知无不言的!”
只见定王话锋一转,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问:“那他又为何抓你做了人质?你到底什么来路?”
简葵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再加上适时的一阵晕眩感袭来,她就势装作晕了过去。定王冷冷一笑说:“你也不必装了,不想说也罢,我总会查出来的。”她心底发毛,不敢立刻醒来,只僵硬的倒在座椅上。慢慢的,眩晕越来越厉害,她真的昏睡了过去。
见她半晌不动,定王收了笑容去看,只见她脸色潮红,微微发着抖。伸手一探,只觉她额头异常的滚烫,才知道她不是装的,忙脱下外袍给她盖上,又喝令马车快点回府。
到王府时已经是半夜了,定王便抱着她下了马车,一叠声的叫着传太医来,奔了进去。府中下人被吵醒,忙起来点亮灯烛伺候。见王爷竟抱了个女人回来,纷纷侧目,暗自揣度着眼前的情况。
定王已有王妃,年方二十,乃是本朝宰相的次女,名唤顾雅月。因自小父亲管教得极严,因此性格甚是淑静。嫁给定王两年多了,虽然没有子嗣,但也一直相敬如宾。王爷还有几房姬妾,都是名门贵女,毕竟是王府,与普通百姓家不同,因此主次尊卑更加鲜明,几个妾室都谨慎守礼,因此王府后院倒也风平浪静。
如今王爷急吼吼的抱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如同在一潭死水里扔进了一颗石子,后院立刻荡漾起来,纷纷派了下人出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