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定王妃微微一笑,极其温柔无害的说:“那墨金山的人在后门打探多日,我作为王府主母如何不知?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况这都是你的功劳。如今便是王爷想留住她,怕也留不住了。”
前厅,周磐正在焦急的踱来踱去,见定王带着诧异走来,便迎上前去施礼。定王忙让座上茶,又笑道:“稀客,稀客呀!周大掌柜近日事忙,今日竟亲来登门,想是有甚要事?”
周磐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道:“在下听二弟说,八日前王爷曾纡尊去了墨金山,在下那时有事在外,不曾接待,着实怠慢了。”
定王听了是此事,哈哈大笑说:“人人都说周大当家为人豁达,不拘小节,如今竟为了这点子小事耿耿于怀,何至于此啊?本王本就是临时起意去的,没有提前通报已是失礼,周大当家实在不必介怀。”
周磐点点头,问:“王爷那日可曾在路上遇到什么人?”
定王登时一愣,敛去了笑容。看来他此行并不是为着自己,而是为着简葵?
看他面色如此,周磐就知道下属打探来的消息属实。那日看到那马车痕迹,他便知有蹊跷。四乘马车可不是一般人就能乘坐得的,天子方乘六乘,那这四乘便是诸侯王爷的车驾了。如今当日来过的只有定王,那便是他无疑。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带走了范氏,王府又不同一般人家,不好贸然上门找人的,只好令两个得力的下属在定王府附近打探。二人兢兢业业的在后门蹲守了两日,都没有任何消息,正气馁间,不想第三日晚间鬼鬼祟祟出来一个婆子,蒙着脸,看不清容貌。婆子特地走到他二人面前来,示意他二人跟着自己拐到旁边小巷里去,嘶哑的嗓音问:“二位可是寻人?”
二人忙点头不迭,婆子道:“前番我家王爷捡回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如今正在后院,不知是否你们所寻之人?”
二人一听,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婆子只一笑,声音喑哑,如同砂纸打磨过一般,道:“你们不必问这个,快些回去回报你们主子。若迟了,这女子便成了王爷姬妾,再来寻也是不中用了。”说毕转身就走,徒留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回去如此这般的回禀了周磐,周磐一听王爷姬妾等语,当即大怒,带了人便往京城定王府而来。
如今看定王神色,便知范溪确实在他府中了,忙深深一揖,道:“此人于与我墨金山十分重要,请王爷赐回。”
定王知道他既然前来,必然有十足的证据,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便也不再掩饰,干笑一声道:“倒是遇见一人,只不知来历,烦请大当家的告知一二。”
“她便是范成福的长女范溪,王爷应知在下和范老贼的恩怨,如今范老贼的下落全在她身上了,在下必要把她带回去的。”周磐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