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看他,你少胡说!”
茵茵笑着点头说:“是了,是我胡说了,如今主子爷都是要看着姑娘的脸色行事。”
简葵想起昨晚他说的生儿子等语,不由得红了脸,换了话题说:“后日便是中秋,按二爷的计划,咱们明日便要启程去定王府,咱们晌午便把行装打点一下,虽说不远,到底需要两三日路程的。”
茵茵给她插上最后一根发钗,左右看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好了,姑娘如今气色好起来,还是戴这金钗最好看。”
说完又皱起眉头说:“主子爷昨日才从定王府回来,看着没有再去的意思,姑娘还是问过他,咱们再收拾不迟。”
简葵想起他一向忌讳定王,连带着墨墨都不喜欢,若是问他,必不许自己出门的,只好想想怎么磨一下才好,正思量着,便见一个婆子在外面求见,简葵诧异,示意茵茵让她进来了。
婆子一见她,便躬身笑道:“老奴是前后院行走的,今日后院偏房关着的范氏家眷说要求见姑娘,老奴去请示了主子爷,爷叫来过问姑娘的意思。”
简葵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不认识的庶妹庶母还住在后院,虽然自己不认识,但是到底是这副身体的亲人,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去看过一眼,也着实说不过去,忙点头说:“那便叫她们来吧。你就说我前番身体不好,还养着病,所以没有去看她们。”
婆子连连应着去了。茵茵看她走远,便不屑道:“前几日姑娘病重,不见她们冒头,都不曾问过一声,这会倒是要见了,姑娘且防着点,我听多寿说,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简葵被她逗笑了,说:“你呀,最近倒是和多寿走得挺近,弄什么鬼呢?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茵茵脸红了,说:“姑娘莫要取笑我,我是说正经的。”
简葵毕竟没有前主的记忆,不清楚她们的脾性和关系,只好叹一口气说:“到底是一家子,她们还能害我不成?”
不多时,便见几个高大粗壮,面色不善的婆子带了三个女人上来,正是上次在前堂看到的那三位。一个长脸尖下巴的便是范家庶子范江的生母李氏,另一个是范荷的生母吴氏,早些年歌女出身,颇有些笼络男人的手段,更兼几分徐娘半老的韵味,因此行走间婀娜摇摆,大有媚态。这范荷尽得其母真传,如今虽是阶下囚,却不见半分委顿,只把一头青丝梳得虚笼笼,额前还散落几绺,当真风流妩媚。
三人见了简葵,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简葵让婆子们都退出去,自己亲自招待她们。
刚刚请她们都坐下,尚未开口,便听吴氏语气不善的开口道:“我道大姑娘如何不露面,原来是攀上这高枝了。可是了,在这享福,如何还能记得我们在后院受苦?”
李氏敦厚些,便笑道:“大姑娘如今做了太太,也是好事,多少去求一求寨主放了我们罢。”
简葵尴尬道:“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如今也只是被关押在此,并不得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