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范荷一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庶女也罢了,还敢骂自己是狗肉?这哪里是以前那个老实敦厚,软弱可欺的范溪?立时竖起柳眉骂道:“范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让我替你嫁给那个浪荡公子?你做梦!”
骂完想想不过瘾,又勾起一抹笑容说:“哦,对了,爹爹即便愿意,我也是替不了你的。那张秀春与你私会过这么多次,怕早已勾搭成奸,连你身上哪里有胎记都记得清清楚楚了吧!我一个清白女儿,可是断断做不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
简葵一听,内心不由得感慨,我之前竟这么奔放吗?不不不,一定是她在污蔑我。毕竟初夜落了红,那婆子看过,周磐亦是知道的。
想到这她一阵脸红,忙摇摇头,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冷笑一声说:“你也少在这血口喷人,这些莫须有的事,我都懒得和你掰扯。我本以为你们是来看望我,商量一下如何自救的,不想竟是找我吵架来了。既是有力气吵架,我看寨主还是对你们太好了,若是饿上几顿,再用一用刑,你们想必就没有这个心情来造我的谣了。”
一听要用刑,范荷不由得后退几步,吃惊的盯着简葵说:“不,不可能,你敢!”
简葵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压低声音说:“你猜我敢不敢?”
吴氏忙上前挡在范荷面前,说:“大姑娘,荷儿还小,说话不妨头,我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她。你是姐姐,莫要与她计较。”
简葵把脸转向她,说:“是吗?她还小,你不小了吧。她方才污言秽语诋毁我的时候,可没有见你上来管教。这么十几年,她都这么大了,不见你管教好她,如今只好我这个做长姐的,替你管教她了。”
看见她们母女惊恐的脸,心里暗暗的叫爽,叫你们欺负老实人,如今我简葵狐假虎威,非得借周磐的势,好好的整治你们不可。
想谁来谁,便见院门一响,周磐健步跨了进来。屋内乱着的几人纷纷回头望去,简葵一眼便看见那英挺的身姿,便转过身朝他一笑。范荷正在惊惧之中,正好看到周磐进来,如此挺拔巍峨,如天神降世,更是心动不已,立时忘了和范溪的争吵,忙伸手把额前的几绺青丝又整理一番,端出媚笑,朝他抛去。心道范溪这样的货色他尚且能看上,没道理不喜欢自己的绝世姿容啊?
谁知周磐竟没有看她们一眼,如同她们透明人一般,径直走到简葵身边,说:“方才在前头有事,听说你叫来了范氏的家眷,便来看看。”
简葵回头望了望后面的三人,冷笑一声说:“是我的错,竟是招了一堆仇人进来。”
吴氏忙忙赔笑道:“大姑娘气性也忒大了,不过是妹妹无心的说了几句,惹了你生气,便是你骂她打她都使得,如何便说是仇人了呢?咱们说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