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雅白她两眼,又躺回去“你懂什么?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她一把拍掉床头柜台灯,像蚯蚓般拱进自己的巢穴,屋内一下静了,银白的月光从施以默身后打来,她捧着昏暗里的课本,凤眼有光,晦暗不明,整个背脊枕在墙头,拔凉拔凉。
湿润的发丝在飘,划过眼角,外面风大了些,窗帘子都在翻卷。她是害怕黑夜的,江凤美在的时候,她们整夜不用关床头灯。
她合上课本,借着月色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又拔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依然是停机,施以默心头总觉得不安好,美美或许有事瞒着她。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没了江凤美的陪伴,她又恢复独来独往,在皇廷依旧没人愿意跟她来往,施以默也不知自己哪里不好,姐妹好像都不喜欢她,可她不恼,朋友不必多,一个就好。
她永远记得那晚,灯光特别刺眼。步入皇廷的走廊,施以默一眼睟见拐角处的江凤美,她穿着性感的一字领裹裙,并没有发现施以默就站在不远处,径直推开V8包房。
这是在她们分离两个多月,施以默第一次见着她,江凤美面容虽挂着笑,可她看得出她瘦了。
她大步往V8迈去,门外的服务生朝她拘礼,错以为是客人点的小姐,也不拦她,施以默冷静的推开大门,隔着屏风,她听到江凤美传来的媚笑,那种笑声很刺耳,完全像不得她认识的美美。
怀着忐忑,她的高跟鞋放的很轻,从屏风后递出脚,那一眼,施以默整颗脑子转瞬空白。
江凤美站在沙发中央,衣服被拔光,男人们用红酒淋着她的头,江凤美陪着他们一起笑。
她顾不得唐朝睇来的阴鸷,眼锋撩满烁光,在上官夜半眯的凤眼里缓缓靠过来。
“美、美美……”
那声喊是从嗓子底挤出来的,滤过嘴角的时候,沙哑的差点都闻不见。
江凤美椎骨放直,背对着她,整张笑脸霎时僵掉,那个声音,让她眼泪啪啪掉下来,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
看得出,施以默在极力沉淀自己的情绪,嘴角的笑都在抖,她张开双臂扳正她肩膀,江凤美侧开头。
她满身的酒,发丝含着酒精贴在肌肤上,红酒漫过的地方,那样香。
唐朝抿起笑,上官夜递给他支烟,点燃后他轻允口,吐出的烟雾是直线,如他眼锋里的戾气一样慵懒。
直到现在施以默才明白高伟凌为什么会突然复职,自己为什么不会被唐朝找上门。因为江凤美做了他们的玩宠!
“美美,好不好只有自已才能感受到,我跟他现在就很好,关键是你好不好?”
含着哽咽,施以默复出先前说的话,江凤美这才敢抬眼看她,猛地搂住她,扬声哭出。
“我很好,我比你们都好,以默,我会很好的,我答应过自己要让自己好……”
她觉得自己好脏,灵魂与肉体都被覆满病毒,以默这样拥住自己,会染她一身晦气,可她真的很想从她那里得到些安全感。
在江凤美眼里,施以默真的很优秀,有梦想有前途,还有个那么爱自己的男朋友,可她什么都没有,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施以默是个高傲的人,她不屈于命运,就连走路也从不低头,她是瞧不起同流合污的这群男人,可这次,她硬生生跪在唐朝面前,眼锋的笃定很扎眼。
“唐先生,求求您放过美美。”
所有人将视线唰唰放过来,唐朝形色慵闲,白衬衫袖子随意挽过手肘,精细的俊脸有笑,很浅很浅,在缭绕的烟雾里若隐若现。
“默默,我不喜欢那么快屈服的人,这不像你。”
他是有心要玩儿死她才对。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别搞我朋友。”
唐朝嘴角一声嗤笑,指腹踮踮烟蒂,那一口吸得很长,就连烟卷也不敢不听他的话,直接扑向施以默,她忍住呛,凌厉的凤眼不怕死的瞥向他,满是倔强。
这种眼神唐朝很熟,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这种愤世嫉俗的眼神就有。
他挑起眉峰,性感的身子漫不经心往后下陷,双腿交叠,唇角曲起优雅。
“包她的人是上官,我可是怕你误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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