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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里难免遇上小人,如若没有这些小人,你又岂能成长?
要么滚,要么忍,要么狠!
摘下耳麦,她今夜的节目算勉强过关,罗峰早就侯在门口,施以默刚出去便迎上他眼里的单薄。
“这么晚,需要我送你不?”
自高伟凌去世,难得见他这么殷勤。
“不用,我习惯自己走。”
算算日子,高伟凌离开也有个把月,自那日唐朝离开皇廷后,他便再没找过她,施以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算不算重新开始,但江凤美还在黑暗里出不来。
她转身就走,罗峰眼底藏有罂粟的味道被释放,施以默终究没有察觉。
才走出电台,她的肩上就担了月色,身侧打下欣长的影子,同她一样瘦骨。
那件白裙,她也再没穿过,旧人旧事,不枉今生,不负来世。
其实她要的也不过是份简简单单的生活,却没人给得起。
在这月黑风高里,街上行人极少,一道道紧闭的商铺了无生气,以前身旁总有个人陪着,却不知在几时她习惯上独自呼吸暗夜的味道。
没多一会儿,有辆车迎面而来,直射的车灯让施以默下意识抬手遮眼,在那一刻她听到一阵深浅的脚步,还没看仔细,几名剔着廉价烟味的男人便握紧她胳膊。
“你们要干什么?”
她惊呼,那些男人捂住她的嘴拖入巷子口,施以默奋力挣扎无果,恐惧占满骨髓。
她了!
“放开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他们看上去轻车熟路。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臭娘们儿认钱不认人的本事有多高,就这德行还想攀龙附凤?你还真不拿自己当个妓!”
犀利的言辞毫无保留,反倒让施以默镇定不少,她被三个大男人推撞到墙面,脊背靠上去疼的额角直冒冷汗。
四个人的身影被月光搅混在一起,寒凉的风都略显森冷。
他们并不遮掩自己的面孔,陌生的大众脸丢入人群难以出众。
而他们的眼神更加确信她的猜想,有谁想要害她!
施以默褶皱双眉“说吧,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入骨的冷笑由左侧的男人传来,他一把脱下外套撒到一旁,面目狰狞。
“今晚找不到女人解闷,哥儿几个拉你过来爽爽。”
她退无可退,揽过男人脸上的淫猥,双手反撑住墙面,呼吸发紧,若不是月光与她脸色相近,她的苍白会暴露此时的慌乱。
“那个人究竟付了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事到如今,她是显少还能稳如泰山的女人,三名男人免不了对她心生敬佩,却不忍放过到手的山芋,被银灰的皎月裹紧的她实在太美。
他们面面相觑,没有答话,脚步却在寸寸靠近。
施以默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即将崩裂的呼吸。
“不要.”
衣服与尖叫一同碎裂在宁静的夜,月光藏进盒子里,整个城市最后一袭光晕消失。
覆在她身上的力气蓦地变浅,一阵拳头砸来,三名男人抱头鼠窜,在她惊魂未定里,耳旁响起一股男音。
“没事吧?”
她刚抬眼,身上便多了件外套,掩住那破烂不堪的零星碎片。
博野身影欣长,再次偷跑出来的月色自他尾后打来,隐住她一身消瘦。
“谢谢。”她拉紧他的衣服,手心很凉。
博野轻拍她的肩膀,似笑非笑“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她轻挽嘴角,还是没能勉强笑起来“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你给人的感觉,总是很不一般。”
博野执起她的手,凉意莫名从她身体传来,他不知道一个人究竟有多冷,才能冻僵别人?
施以默惯性的甩开他,“谢谢,我自己能走。”
“有时候,我们也要适当接受别人好意的帮助。”
博野的话在脑后扬起,他瞧不见她唇瓣撑起的苦涩“没人能够帮到我,今晚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