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佩也一脸懊恼,这种场面岂容这般胡闹?她朝先前两名保安挥挥手,犀利的眼锋隐于镜片之下“拉她走。”
“我自己会走。”她推开上官夜,保安起先的拉扯让她难受好一阵,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下来。
上官佩抬手撑住前额,金丝边框眼镜闪耀着女人高贵的气场,毕竟这是他们上官家的订婚宴,她理当维护个面子。
见保安杵着未动,她暗暗沉下眸子“还愣着做什么?”
“我自己能走!”保安一上前,江凤美扬声吼道,她只是怕自己又被他们掇弄的难受,这次保安似是听不见她的话,蛮横的过来拽住她。
上官夜退开身,举目冷望。
他们之间,同床共枕也有好几个月,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局收场。
江凤美的胳膊被两人弄得生疼,她挣扎着想要拨开他们,“你们放开我!”
施以默急匆匆迈入大厅,看到的就是江凤美被两人欺负的不成人样,她眉峰拧紧“住手!”
那袭音量引来目光无数,施以默上前掀走二人,江凤美扑扶到她身上,膝盖还无力的半弯着“以默,快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施以默尽量稳住她的身子,随着她的介入,堂内顿时像炸开锅一般,欧颜很快认出这张脸,不就是先前在国际酒店见到的人么?
很明显,这之前的见面,两人皆对彼此没什么印象。
依着施以默那种性子,也不是什么亏都能吃的,她见打来的双双目光皆非善类,也不觉抬起声线“这么多人欺负个女人,你们算什么?”
上官远华一脸铁青,江凤美不想事情因她闹大,她怯弱的握住施以默的胳膊“以默,我们还是走吧。”
“当然要走!”她让江凤美挨着墙面站,自个儿从包内掏出张人工流产同意书,江凤美还来不及阻止,她已先一步扬在上官夜跟前“上官先生,麻烦您在家属栏落个款,我会立刻领美美离开。”
她扫见梁月兮凤目中的敌意,心里不由冷笑,这张单子是医生后来拿给她的,说是最好还是让孩子的父亲签个字,她当时只道了一句‘尽量’。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派上用场。
堂内哗然,江凤美掩住心口的不适站直,梁月兮脸色白如死灰,一双玉手狠狠嵌入张慧掌心,就连起初还气焰嚣张的上官远华也是震得说不出话来。
纵横政界的上官家,今日算是被两个女人临门一脚。
尔后,能从隐约的嘈杂间听见梁月兮嘤嘤啼哭,施以默恬静的脸蛋淡漠如水,她把单子支向俊颜紧绷的上官夜,他稍垂目,上面那些条条款款便能瞧得一清二楚。
江凤美不堪忍受上官夜那杀人的目光,她自后拽住施以默衣角,渐渐调低音量“以默,我们走吧,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
这里的空气,好沉闷、好窒息。
施以默也懂什么叫适可而止,看着这场面再无起初那种喜悦,既然为江凤美出了这口恶气,她也不会穷追不舍,毕竟自已还没那能耐。
她抽回手,转身拉着江凤美往外走,上官夜率先擒住她手腕。
两人回头,发现男人此时的表情好比饕餮般阴佞,他抓得她手腕酸胀,江凤美视线沉落至两人拖拽的地方“放手。”
她声线不高,这话说得极没有说服力,男人五指不由圈紧,她疼得揪紧一对柳叶眉。
上官夜面露狰狞“什么时候怀的孩子?”
“我没有。”她还想狡辩“你别听以默乱说。”
施以默松开她另一只手,想着两人的事该由两人自已解决,她退开到旁边也不插手,凤眸擦过几人头顶一眼眺望到钢琴旁的唐朝。
男人居高而站,笔挺的身材如一尊精致绝伦的雕像,他双手插兜,身子后偎在钢琴上,单腿半弯,俨然一副慵懒且邪魅高雅的样子。
两人视线只短短几秒的接触,施以默眼睛迂回绕开,权当他是陌生人。
上官夜才不管这些,硬是追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凤美抿了抿唇,告诉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