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回脸,只当方才是不经意一瞥。
唐朝勾唇,坐到博野与唐赫之间,隔着施以默一个位子。
两人,形同陌路。
唐赫也自二人身上看出点头绪,他抬肘搭在唐朝肩侧,话语轻佻“哥,你老实交代,跟欧家小姐到哪步了?”
“你觉得是哪步就哪步。”唐朝执起酒杯轻晃,期间施以默没在看他一眼。
“看这意气风发的样子,说不定都滚床单了。”唐赫调侃,恨不得在唐朝身上按个针孔摄像头。
他但笑不语,这不反驳的模样,听在施以默耳里像是默认。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会再纠缠。
也是,她这般不识抬举,多大耐心的男人都会索然无味,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真不愿唐朝在纠缠。
一顿饭下来,她吃得倍觉轻松,上官夜为江凤美挡了唐赫不少酒,施以默却未能幸免,唐赫似是故意整蛊她,下桌时,她的步伐也变得跌跌撞撞。
颅内混淆一片,她被江凤美扶出芙瑞会所,天空已经黑如浓稠,施以默那张脸犹如火烧,微微晚风拂过,凉意窜入胸襟,冷热交替间,她胃部挤压的难受,睢望这天际,一面黑网仿佛要卸下来般。
“以默,你还好吧?”
都说酒醉三分醒,她脑袋虽飘忽在云层,但这心里倍儿清楚。
“嗯。”她以手掌拍捶脑门,想要借故散去那阵阵胀痛,吹着会儿风,充血的眼珠没那么模糊。
城市的黑夜,硬生生被斑驳的霓虹灯撕破,五光十色的晕挥分合不清,最后在她眼里点染成浆状。
江凤美怀着孕也经不起她这般折腾,那栋小区上官夜是断不会让她再回了,这一来二去,施以默最后竟成了唐朝的派送对象。
美其名曰:那破地儿只有他知道怎么走。
得,转来转去,还是转回狼窝了。
她现在头疼的厉害,浑身也没那力气与之争辩。
送就送吧,瞅着他们今日这疏离的身份,她也料定他不会乱来,顶多就是唐大少爷好心送个醉鬼回家。
坐入车内,施以默这头重脚轻的架势愈发明显了,红酒向来都是后劲,起先喝着无碍,久而久之便醉的不行。
她枕靠在车室里就睡了,爱咋咋滴,一滩烂泥就算被他扔进阴沟内,她也得认。
唐朝双手撑向方向盘,手指节奏有序在上头轻敲,薄唇的弧度被抿成一条直线,交错的路灯自挡风玻璃前照下,越发显得男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幽暗深测。
施以默睡意轻浅,时笑时喃,也不知心里究竟被什么压抑,她微张唇瓣,一股深浅不一的呼吸此起彼伏。
男人侧过头,她凤目浅睁,顶着脸上的姹紫嫣红望过来。
她是清醒的,只是嘴角止不住上扬,那暧昧的眼神,大有勾人之意。
唐朝喉结轻滚,纤手松开颈间的领带,车内的暖气让他顿觉燥热,施以默抿住唇,那笑被尽量收敛,男人这一举措意味着什么,她懂。她还不想引火烧身,毕竟酒后的事,谁说得准?
脑子里的思绪如两股涌泉碰撞在一起,她已经快要分不清现状,酒精的麻醉让他健硕的身影径自脱臼成两抹人影,随意晃晃悠悠重叠,复又,分开。
施以默阖上眼重重甩头,头痛欲裂。
这一路她还算安生,没添什么乱,只是不知何时整个身子挂在他半边胳膊上打盹,唐朝右手被她拖拽的酸麻,一张俊脸却呈现出安详,没有丝毫怒意。
快临入初冬的夜,如一双脚裸浸泡在冰水般,寒彻脊骨。
车内四面窗户紧闭,施以默权当怀中这货是自家抱枕,以往每年入冬后,她都有抱着个暖水袋入梦的习惯。
唐朝单手驾车,任由她霸占自己的右臂,女人呢喃着用侧脸蹭了蹭他衣袖,嘴角牵起一道满足的笑,很浅,但极其好看。
唐朝勾唇,深邃的眼锋无限旖旎,这个女人醉酒后,要比清醒时可爱的多。
黑色的雷克萨斯在夜空下提速,路经夜市边上,车子竟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直接开往别墅的方向。
“先生,您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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