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默沉下眼,掏出手拿包内的支票划给她个不菲的数目,秦诗雅拿在指尖轻弹,“不愧是唐大少奶奶,出手就是要比一般人阔绰。”
“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太看轻你自己。”施以默重新戴上墨镜,每个人都有她该走的那段路,思想不同,选择自然也就不同。
她无权去评价他人的好坏。
施以默领着保镖下去电梯,外头的夜黑的没有方向,侍者重新为她披上那件貂绒,晚风轻拂过女人姣好的容颜,那微微滤透在眼际的几丝沐发,点染出剪瞳内的另一种晶莹。
是一种女人本色。
施以默回去唐家时,已经是晚11点多,若不是陈桂云早就睡了,她指不定要说些什么。
时间在指缝间悄无声息溜走,短短几天时间,唐氏集团起死回生,股东们纷纷斗转,这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雪也由此落幕,唐志成重新回去部队,唐氏股票又回到上坡路,除了唐朝,谁都不知道施以默在这上头做了多少努力。
新婚个把星期以来,他们两人一面都未见上。
施以默吃过晚饭回卧室洗完澡后上了会网,直到凌晨1点多钟也不见唐朝回来,公司的风波已经过去,只是经过此次婚宴,他们二人之间的风波似乎还未停。
她叹口气,除去之前对付旁人时联系了下,接下来连续5天,唐朝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施以默试图给他打过几次电话,男人都是简短说了几句就匆忙挂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工作忙,还是心里忙。
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依着从前的关系他十天半个月不理她倒也无所谓,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
翌日,她一大清早就起床洗漱,卧室门拉开的刹那,门对面的客房也被一只纤手拉开,两扇门,仅隔着三米多宽的走道。
施以默目光直视向前,黑色西裤包裹出唐朝修长笔挺的双腿,白色衬衫外套了件黑色马甲,这身装扮,渲染起男人浓烈的尊贵与沉稳。
他睡眼迷蒙,双手正在系胸前纽扣,并未发觉杵在对面的女人。
施以默看见他优雅的带上房门,唇瓣开合间,却只能清晰可见两个字,“早啊。”
唐朝迷离的鹰眸掀开,本要挽起袖子的手微顿,施以默冲他僵硬的笑了笑,光可照人的地板上,两道身影隔得有些遥远。
她踩着那双毛绒拖鞋临近,“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很高,她需要抬头才能仰望他那张完美的脸孔,施以默瞳光晦暗不明,墨发柔顺在腰际,精致的瓜子脸被修饰的无与伦比的美。
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她一改往日的斜刘海,刻意在婚后换了个中分的发型,这样更能衬显出成熟气质,唐朝今日的穿着也有些与众不同。
人变了不要紧,心只要不变就好。
男人顺势扣上衬衫袖子上的铂金扣,“昨晚。”他见施以默失望的点了点头,“怎么不多睡会?”
施以默敛过眼,“昨晚睡的比较早。”
其实唐朝昨夜12点多回来时,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不过男人并没有拆穿,施以默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思忖了许多称呼,还是扬起声线。
“老公。”
唐朝长腿停在两步外,施以默望向他近乎完美的背影,虽然两人这么久以来没在为那次的事吵过架,但她知道,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他的爱付出过后得不到她的回应不说,换来的还是她的戏弄,任谁遇上了,心里都会化不开。
唐朝旋过身,“怎么了?”
她想说公司的事也过去了,那他是不是就有空多陪陪她,可话到嘴边就变了。
“没什么,你领带没有系好,我来帮你。”
她迈开步子走向他,杵到他跟前为他整理脖子上有些松垮的领带,靠近时,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香依旧。施以默动作刻意放缓,唐朝一瞬不瞬凝向她头顶,目光下滑后,她姣好的容颜被归纳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