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从高高在上的他体内瞅见一种类似于失落的东西,周倩踩着轻盈步伐走过去,站离他一尺远,“上官少爷,您还好吧?”
她双手交握垂在跟前,模样恭敬不少。
男人擦过她肩侧冷冷走向沙发旁,他弯腰自茶几上拿起支烟,周倩赶紧跑过去帮他点烟。
她眼见上官夜侧躺在沙发上,一张俊脸寒彻肌骨。
周倩小心翼翼张开樱唇,“上官少爷,江小姐她……”
上官夜一个厉色扫过去,女人压下脑袋没敢继续这个话题。
男人沉闷吸口烟,烟雾旋绕在周遭,周倩恭敬杵在旁侧纹丝不动,半稍后,他单薄唇线没有温度的张开。
“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懂吗?”
周倩咬住下唇,“是。”
男人面色祁寒,“回你房间去,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是。”
她转过身,乖乖窜入客房,将房门轻轻带上。
周倩微微松口气,她落寞的走向床头柜,蹲身从抽屉里取出张藏在书页里的照片,女人眼角放柔,小手冲照片上的上官夜轻抚,“对不起,我入戏了。”
施以默合上欧氏最后一份资料,她打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落地窗外繁星一片,书桌前那盏台灯淬得她俏脸特别恬静。
女人扶住腰倾起身,走向门口时冲外喊了声“唐朝。”
无人应答。
她去到对门婴儿房找了圈,遂步入楼下,“老公。”
刘妈从厨房收拾完出来听见她在喊,施以默站在客厅环顾四周,“刘妈,先生呢?”
“哦,先生出去了,他说今晚可能很晚才回来,让我待会通知太太自个儿睡。”
施以默淡然如菊的脸多了丝暗流,她走到沙发旁的电话前,拿起听筒后照着男人的号码拨过去。
出去了怎么也不跟她亲口说一声?
如果不是工作忙,唐朝基本夜夜都陪在她身旁,就算不回家也会打电话或者当面讲清楚。
她轻坐向沙发,单手落在肚子上,搁在耳际的电话5声过后被人接起。
唐朝那抹性格迷人的嗓音自电话内传来,更显醇厚蛊惑。
“怎么了?”
他大概误以为是刘妈,口气有些生冷。
“都这么晚了,怎么出去了?”
听见她温柔的声音,那端口气拂走最后一袭冷冽,“公司的老客户有趟饭局,不得不去。”
“什么时候回来?”
“不能确定。”
施以默余光瞥向墙面上那口挂钟,“回来的时候注意开车,尽量少喝酒。”
“嗯。”停顿几秒后,那头陡然响起抹试探性的口气,“默默,你是在担心我么?”
女人脸色如常,樱桃小口浅抿,“是。”
唐朝唇角勾了勾,一句话,胜过无数甜言蜜语。
挂掉电话,她起身上楼,近来已有许久不曾害喜,嗜睡的情况也不见多严重,不过孕妇该多注意睡眠,偶尔晚睡倒好,经常这么做她怕影响孩子。
之后几日,唐朝基本早出晚归,施以默很难同他正式打上照面,每每睡到深夜,她总能感觉自己被谁从温暖的软床捞入坚硬精硕的胸膛,施以默睡得沉,懒得抬眼,第二天刷开双眸时,身旁早已冰冷。
她知道,他很忙,忙到这间卧室冷若冰霜。
以往到了夜晚,总有那么一个人躺在她身侧温声细语,她偶尔有掖被子的习惯,好多时候都把他挤到床边,自己裹成个粽子霸占大部分地方,可他则可怜兮兮蜷在角落。
不过他睡相好,给个小地儿就能安稳睡去,半点不优雅的动作都没有。
唐朝说,他们这样才互补。
什么叫做依赖,就是当那个人在身边时你不觉得什么,等到他突然全身而退,你会变得特别不习惯。
他对她的宠并未缩水分毫,让刘妈准备的东西都是经过他亲手精挑细选,只是再不像之前那样黏着她。
施以默这才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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