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声音陡然拔高,“我呸!于我来说,你不过就是个死缠着不放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的口香糖!”
她字字犀利,句句如锥,上官夜原本亚麻色的肌肤瞬时骤变,他单薄的唇峰抿成条直线,微睁的瞳仁深处,仿若被什么东西挖掉眼珠。
原来,这种感觉就叫撕、心、裂、肺!
上官夜揪紧眉头,江凤美双手凶狠推至他胸膛,坚硬的胸肌撑得她玉手微微刺疼,而男人这回,没费吹灰之力被挣开,他脚步趔趄往后退,直到挺拔的脊椎撞在玻璃墙体。
江凤美上到秒左臣跟前,一把挽住男人手肘,“上官夜,我不需要谁来倒贴,有左臣陪在身边已经够了,你的幼稚可笑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她弯腰执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挎在肩头,声音寒彻肌骨“我先下班了,总裁。”
随后两道背影,在上官夜幽邃难侧的黑眸内越变越小,他浓郁的睫毛下压,眼锋深处也不知藏有什么,连探头入窗的斑斓光辉也失去原有的生机勃勃。
有谁试过这种痛到极致?
他翘起唇瓣间的弧度,撒旦的容颜多了徐难以探究的苍白。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有些东西从指缝间流逝后,再也找不到踪迹,就如同他与江凤美之间那死掉的爱情。
或许,爱情从未在他们中间来过。
上官夜,犹如从海岸升起的地平线,从天际悄无声息的消失。
HC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影子,周倩整日候在HC大厦门口,等来的均是失落的消息。
一个大活人,好像一夜间隐去。
报刊杂志找不到他半点踪迹,欧氏与HC合作的案子他也不管不顾,HC高层引起不小动荡,若不是上官远华出面镇压,恐怕难以服众。
江凤美听到不少流言蜚语,她却如同铁石心肠般不闻不问,总之上官夜不要再来祸害她,她就很开心了。
下班后,她抱着一叠资料同秒左臣并肩步出HC大门,周倩远远杵在石阶下,江凤美半边头发恬静的夹在耳际,正跟秒左臣有说有笑踩下阶梯。
周倩眼锋内划过丝愠色,“江凤美!”
她的语气很少这样咄咄逼人。
秒左臣随江凤美眼角望出去,那个穿花格裙的少女来势汹汹的走过来,周倩扎了个不高的马尾,可爱的娃娃脸包裹在阳光底下,很惹眼。
她在HC门口等了个把星期都见不到上官夜的影子,终于按耐不住前来兴师问罪。
“你把阿夜藏哪去了?”
江凤美一对琥珀般的眸子看向她,“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呵,不知道?”都到了这一步,周倩也不用在伪装什么,“你就是见不得我同阿夜好,你嫉妒,你吃醋,你巴不得把我们拆散,你是不是在他耳旁吹了什么鬼风,所以他才躲着不见我的?”
江凤美捋了捋额前发丝,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冷笑一声,“你们的感情要是真好,还怕别人拆散的了么?”
“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电话也打不通,上官家也找人偷偷守过,要是阿夜真的不是被你藏起来,他怎么可能不出现!”
这话说的还真有道理。
女人之间的事秒左臣向来很少插手,他跟江凤美打过招呼后去取车,周倩不依不饶非要找她拿人,江凤美索性承认了。
她张开朱唇,“我男人不在我身边,难不成还要你来支配?”
“你.”
周倩脸色骤变,江凤美瞅见女人陡转直下的面容,她心里颇为爽快,“阿夜这段时间黏着我不肯放,你也知道他在床上向来彪悍,总是对我欲求不满,现在为了我,连HC都不想要了。”
“江凤美,你……”这些话,对周倩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她眼角很快浸出股温热,干净的手掌死死握住她手腕不放,“你把阿夜还给我。”
江凤美一把扒开她,“你有那个本事勾引得了他再说。”
周倩唇瓣微抿,江凤美错过她肩侧往下走,周倩折身凝视她,凤目中的怒火快要将一对眼珠烧灼掉,她也不知何来的勇气,直接出手去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