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虽然桩桩件件都是小得不得了事,但后真可能变成生死相争。
后,说到杨玉绫,小程妈说:“这姑娘,大约是生活颠沛,心思有些长歪了,那日竟想引周存光去看你衣,意图毁你名节。尧尧,她用这样手法来毁你,必不是小仇小怨,这姑娘只怕对咱们家还另有记恨,这样人若非实下不得手,不要留她性命,纵留她性命,也不能让她把日子过安稳了。因为她若安稳,你便没有好日子可过,这样说尧尧懂吗?”
诶,原来小程妈以为她是白莲花,其实这回回来,杨玉绫还话,她也会想办法。还是小程妈犀利,也省得她再动手了:“是,娘,我明白,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必需对你好。所以无缘无故对你好人,多半心存不轨,就像下棋,不知道什么地方看着不起眼一颗棋子会招致满盘皆输,要么解决它,要么输掉整局棋。娘放心,我不*输棋了,尤其是人生这样大局。”
听着女儿话,小程妈明白了,女儿是真懂。而且这懂还不是一天两天懂,这死丫头是老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打小她就觉得自己女儿分外聪明,还奇怪怎么这么聪明女儿反而被人算计了,看来自家这死丫头才真正是那出戏幕后推手罢:“死丫头,说,那天事你是不是早有准备,否则怎么会特地跑我这里来换衣裳。这就算了,换完衣裳还特意又回自己院里去,死丫头,你这是明摆着提醒我和你爹,顺便还警告了一下玉绫。死丫头,你能耐啊,竟连我和你爹都被你这傻样儿给蒙了过去!”
呃!好吧,当时她是有点这样意思,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小程妈还是看出来了,她本来想做得不着痕迹。迅速凑上小脸娇吟吟嫩生生地挤笑脸,试图用可*让小程妈忘了她做那点儿小事:“娘,这不重要了,事情解决了就是好是不是。”
“你有这心思就成了,娘也不再多说,知道你小脑瓜子聪明,只是尧尧也别忘记一点,擅泳者溺于水,永远不要只倚仗这点聪明。好了,难道你回来,娘给你做好吃去,你哥哥他们回来了,你到门口去迎一迎,这半个多月,他们俩比娘念你念得还勤,盼你盼得脖子都长了截儿。”小程妈放下心来,女儿既然不是对世事一点不知,加上脑袋灵光,就没什么可太操心了。孩子事,该让孩子自己去解决,爹娘再亲也陪不得一世。
小程妈去厨房后,程帛尧就想着杨玉绫事,重生而来,这姑娘好像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事,说是想要复仇,因为她年纪还小,又经常对杨玉绫挖小坑视而不见地绕过去,倒也没兴起什么风浪。如果只是这样,自己倒也不用太过担忧了,毕竟杨玉绫已经离开了程家,自己也要去云涯道院了。
想着这些,程帛尧又轻松下来,她对杨玉绫一直太过关注太过提防,倒让她这些日子绷得很紧。
“呀,尧尧回来了,大哥,来看,尧尧回来了。”先进厅里程柏涛一进来看到自家甜甜软软妹妹,赶紧冲外边扬声喊起来。
话音才落下,程松溪和李景就进来了,程松溪看妹妹捧着块糕点,小口小口像偷灯油老鼠似地咬着,一双眼睛溜溜转,脸上笑一如既往甜如蜜:“看来尧尧这半个多月倒是过得很好,怎么样,做出决定了吗?”
点点头,程帛尧说:“决定了,我去云涯道院,跟天寅道长学卦学。”
“你还真去啊,虽然说离京不远,但到底来去不如宜山书院方便,书院女学不是很好么,作什么还要跑到道院里去。”李景见到程帛尧正想说咱们杀一盘吧,没曾想就听到这么一句,情绪指数瞬间爆跌。
“因为长温室里花朵终会被风雨摧残,只有离开爹娘照顾和大哥二哥保护,我才不会变成一朵被风雨摧折花。要长就长一颗树,不依附,且并立,无惧风雨,只因我不想做任何人后院之中一株花,也许那样会被保护得很好且一世无忧,可那不是我要。”程帛尧说完脸上也不再是平时贩卖可*时挤出小肉脸来笑。
既绚烂明媚,又如春风化雨,似刹那之间,小丫头就要长成女王?
口误,这还只是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