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雄雄烈火眼睛,看吧,他就知道他今天又两边不讨好了。
秦王定了定神,圣旨都已经求下来了,再反悔他那皇兄非拆了他骨头不可。今天求旨明天反悔,当金口玉言是烂大街玩意儿么:“圣旨已下,静山,就算是为父对不起你了。”
见秦王语气软下来,李崇安也不至于继续较劲:“我去宫里见陛下,这旨意没明颁,还有纠正可能。父王就不用去了,至于不忠不教,儿子自有办法不背这骂名。”
后,李崇业一句定音:“静山,你总说可心程姑娘,那为兄问你一句,程姑娘可同样待你?”
秦王府不可能让李崇安一个人外边游学,当然有派几个人跟随着保一路平安。李崇业回头琢磨琢磨,觉得那程国公府姑娘简直就是冰山顶上顽石块,没个万儿八千年是开不了窍。
李崇业一句话就把李崇安给噎死了,秦王慈祥无比地看着长子老怀安慰。
“圣旨赐婚?看来这事儿板上订钉了,我还想着看这俩孩子有没有缘分呢,看来是真正没缘分。”小程妈彻底死了这条心了,都圣旨赐婚了。
老程进宫给几位皇子讲典集时听了一耳朵,回来就就把事儿说了,心底也不无遗憾,李崇安老程看来,那真正是个好女婿苗子。秦王脾气是爆了点儿,可人坦荡豪爽不存什么歪心思,秦王世子为人温雅爽阔,秦王府人口简单,和自家相比也多不了几个人,所以老程觉得女儿嫁过去,不用操心那些个乱七八糟后宅是非:“也只能算了,这事儿看来是没什么变数了。不过,我总觉得,静山那孩子挺可心尧尧,只是尧尧太让人犯愁,都十五岁姑娘了,怎么就没点儿女情长心思。”
被认定没儿女情长心思人,这会儿正面壁自省,她回忆自己初恋。也就是初次被人表白时候,似乎也羞怯过,脸红过,心中怦然而动过,只是后来到底怎么了呢,她却实想不起来了。似乎自己是从那时候开始,才对情*两字彻底看开了,那以后就一心扑围棋上,再也没有动过念头。
“应该是十**时候,那时候已经是四段了,好像是个管理中心随队出赛,可是,我现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真是很久远以前事了。”她脑筋确实好,想要忘掉事到后总能面目全非,想要专注事也能深深铭记于心。
“那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狗血事发生呀,没背叛,没抛弃,没误会,是自然而然分手好不好。现想起来,当时也不伤心呀,那为什么经过这件事后就看破红尘,再也不憧憬*情了。”她现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相处情形也忘了个大概,那应该不是什么真情真*。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纠缠真情真*上呢,古代三妻四妾,很麻烦。现代好歹还有个法律保障一夫一妻,出轨怎么也会被热情群众扒一下是非,这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小十通通合法,只要养得起。”这么一样,歇了心。
其后一段时间,李崇安都再没出现过,程帛尧决定主动出击,让这位好好成婚,别再惦记着她这铁石心肠主儿。重要是,近虐人虐得太顺手,她得找虐去,再不找虐,天元茶馆人得全到程国公府门口静坐抗议。
“程姑娘?”
“您是世子殿下么?”李崇安偶尔会提起李崇业,他很敬*他兄长,虽然不常一起,但话里话外孺慕之情很容易让人听出来。
李崇业点点头道:“来找静山吧,走吧,我领你进去。”
“谢谢世子殿下。”因为李崇安态度,程帛尧对这位很宽厚兄长也相当恭敬,好哥哥都该被敬*着。
她却不知道她这态度让李崇业多舒心,李崇安几时会他面前露出恭敬*重来,跟秦王一块合着伙气他事倒常发生。把人往厅里一领,李崇业让人去把李崇安喊出来,李崇安却是黑着张脸出来:“你来做什么!”
瞧这语气冲,程帛尧心说我不跟你计较,嘿嘿然地嬉笑道:“崇安师兄,买卖不成交情”
她没想到这句“买卖不成”直接就把李崇安给弄炸毛了,原本就黑乌乌脸这下能洗出几池子浓墨来:“出去。”
别扭劲又犯了,程帛尧叹了口气,收起满脸嬉笑慎重肃然说:“崇安师兄,我本愿与师兄一世为棋中对手,师兄非要因为情之一字而搁下,我也无话可说。这样我走便是,师兄也不要生气,想来我若是男儿身就好了,师兄也不会非要把你我之间情谊变个调儿。是我错了,大哥说得对,男女之间哪有友情,是我太过奢求了。”
尼妹,一想到以后不能跟李崇安下棋了,姐就觉得大千世界寂寞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