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午后微风穿街而过,阳光裹着细小尘埃屋檐上流转,李崇安眯着眼睛看向程帛尧,那一下撞得不轻,看她眉眼拧成一团长长吸气就知道她疼得很。搁平时,李崇安早就过去嘘寒问暖去了,可这会儿李崇安只是看着,然后脑子里各种纷乱念头拧成一团乱麻。
“你真是你问问自己,我你眼皮子底下有过什么改变吗?从你遇到我那时候开始,不管好坏我就这样儿,李崇安啊,你真是一叶障目不见青山。”程帛尧揉着痛得发麻后脑勺,有一小块儿地方软软,像是肿起血包来了。她心里满满都是泪,怪她自己要胡说八道:“既然你都说到这了,我也不遮掩,从前不说是因为我以为像我这样,肯定要火烧水淹。现都这样儿了,自然不再瞒你,我确实和郭表妹、梁路他们一样,但又有不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打娘胎里就来了,还是满月时候来,因为满月那天我才开始有了感觉,那之前都是一片混沌。”
李崇安听完怔愣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好玩吗?”
嘿嘿干笑两声,程帛尧眨眼耸肩,一副“我也没想到你会当真”样子:“不好玩,我错了。”
别她不成,认错倒是麻溜,李崇安也气不起来,只是看着她揉后脑勺动作骂了句:“活该撞你满脑袋包,疼了吧,看你以后还拿不拿这样事开玩笑。过来我看看,别真撞出毛病来。”
老实捱过去将后脑勺亮到李崇安眼皮子底下,程帛尧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就把穿越事儿说出来,而且一点儿不像穿越小说里描述那种,非到交心交身交情一切都互相交托那种地步。才把身为穿越者身份告知对方。这种陈述方式真像说“今儿天气不错”
“崇安师兄,如果我不是你宜山书院见过小师妹,你打算怎么处理?”程帛尧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不会放你离开,但也无法亲近。”李崇安实实将心里想法说出来,至于为什么,这倒好理解,不放是因为这具身体是自己熟悉,他会盼着有一天还能找回熟悉人。无法亲近就好理解了,外表再熟悉。言行举止,神态仪范也会让这份熟悉变成煎熬与折磨。
“幸亏我一直是我,要不然就是结结实实一本虐文。只是不知道虐到后崇安师兄是会发现闪光点呢,还是虐成悲剧结局。”侧挑着眼睛去看李崇安,小程七段觉得,很有可能会变成悲剧结局,崇安少年骨子里是个特能钻牛角尖。
“你这张嘴里说出来是胡话。乱七八糟瞎嘀咕,这儿都撞出个血包来了还要瞎说,把手拿掉我给你揉开。”李崇安说着把她脑袋卡另左手臂弯里,右手掌心则一点点由轻到重地揉着她后脑久上那肿起来大包。揉了一会儿后,李崇安忽地又开口道:“尧尧,你们那里是怎么样情形?”
这个还真不好怎么讲。小程七段现代一直活围棋世界里,和广罗大众日子多少有点不一样。她有十之**精力都花围棋上,余下那一两分也都不知道浪费哪里了。她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代社会:“我也不好说,我那儿从小就学棋,大概四五岁时候就跟着一群小孩子一起学棋,老师跟我父母说我有天赋,然后父母亲就把我送到一位职业三段那里学棋。再然后职业三段又把我推荐到一位职业八段那里,后我就进了棋院成了职业棋手。慢慢从初段到七段。我所有时间似乎都做和围棋有关事,连父母亲都没有多少时间去相处,所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好。”
她人生经历让李崇安有些意外,云涯道院记录里,每一个异数来到这里之前,生活大都很精彩,要么经历各种失败,要么经历各种成功,要么大起大落悲喜交加。记录里每一个人,形容起他们所来之前世界,总是用许多溢美之辞,独独她好像没有经历过那样五光十色世界一般:“尧尧,你不觉得这样很乏味?”
摇摇头,小程七段觉得现代古代俩世人生,能都和围棋厮混着,不知道有多好,干嘛要觉得乏味:“我现代师父,就是那位八段,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女孩子学棋好了,围棋世界相对要简单很多。而且规则也很简单,只要你实力强悍,你就能这个世界翻云覆雨,除了实力以外,其他对这个世界来说都不是很重要。所以我一直奔这个目标去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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