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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弈双来着,本该有六百全勤呀!结果昨天一看,居然一个多礼拜前了一章29多字,没仔细看自然没补,所以六百全勤立刻少了一半,三百块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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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道院没有所谓课程安排,所以十一月底,李易和其他道院里弟子都可以启程归家,远一点甚至早就已经启程了。先生们则多半托家带口安道院儿里,虽说也有些要回乡祭祖,但院儿里离不得人,李崇安和程帛尧这一对儿,今年过年就回不得家,院长年事已高,如今可算是找着人接班,自然两手甩甩地做闲人。
“殿下啊,我不指望着你们回京城去亮瞎别人眼,只盼着你们能够让别人耳目一便足矣。进元师弟,回了家不许说人家房子修是不好,花木不贵重,不许说人家家里屋子修得如何如何不符合道家风水,大过年别招人抽你。至于小张师弟,你可通点儿人情世故吧,张相爷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家里来客人,你就算不帮着招待,也千万别说人家孩子长得不好。你们仨啊,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嘴里没出溜,把嘴管好了,多吃少说话,多笑少出声儿,记住了没有?”程帛尧觉得自个儿现是妥妥奶妈,也是跟这仨孩子处出感情来了,要不怎么说坏孩子招人惦记呢。这仨得天天给他操心,这都成习惯了,一时还真不好改。
不过,这也有好处,她近觉得自己脾气要多柔和有多柔和,遇着什么事都不急不缓了。这完全是被他们仨千奇百怪言行举止给闹得。
郑进元可乖可乖地闭上嘴巴,扬着一张灿烂笑脸儿,表示他回京以后就这幅样子了,张放和有样儿学样,俩人相视而乐,笑得相当白痴。李易表示不屑,但他也自有他忧虑:“堂嫂,我们家你说这几条不管用,再怎么光笑光吃不说话,也会被解出千万条来。”
“诶。遇上你家这样家大业大,那确实没法子。呐,教你一招。碰上要跟你说家事,你跟他说风花雪月,碰上要跟你说风花雪月,你就跟他说吃喝玩乐,碰上要跟你说吃喝玩乐。你就跟他说肉一百零八种做法。”这和现代碰上乞丐,要钱给饭,要饭给钱是一个道理。
“能成吗?”李易愕然,他这位堂嫂,永远剑走偏锋让人无言以对,可偏偏这些歪招每回都能用关卡上。
“信师姐。有肉吃。行了,别粘乎了,赶紧走吧。要不然天黑前没法到京城,记得帮崇安师兄去秦王府送信,帮我去国公府送信儿。”招招手,总算能把这三冤家送走了,虽然有时候跟他们“玩”得很开心。可大部分时候,她就是跟后边儿收拾烂摊子。
李易率先上马车。马车上还装着一堆儿山货,小李殿下越来越有成为吃货征兆。郑进元摆摆手也上了马车,留下张放和后,这孩子眉眼一弯,笑眯眯地说:“师姐,准备好银子哟,明年我一回道院就要开始着手造船了。”
“嗯,一路顺风。”
道院门口银杏树铺下了层金黄扇坠形叶片,仰面去看树枝枯干而有力地分割着碧蓝天幕,不远处河流泛着粼光流远,初冬原野阳光下飘来干燥而枯黄气息。程帛尧不是第一次站门前看向远处河流,却是第一回觉得它那么美,静谥而隽永,浩淼而温柔。
“看什么,站半天了也不进去,着凉了怎么办。”李崇安站她身后其实已经很久了,波光与秋色,蓝天与黄叶之间,红狐狸背影美得令人窒息。瘦小红狐狸如今也多少有了点儿肉,圆圆小小腰身修长一如因花季过去而舒展向天月季花枝。
“没看什么,忽然这里景色真好,啊,对了,钟师姐开药要吃完了,得找人下山配才成。你这几天要是下山话,就顺道配一个月量。”这身子自从来信期,就没怎么准过,有时俩月一回,有时仨月一回,量不多,还不时有发黑血块出来,很恐怖样子。这样情形,她现代都没有碰到过,也因此越来越担心,万一自己真不能会很遗憾。
说到吃药,李崇安不由得一叹,不是因为红狐狸身体不好,而是改过方子后药相当苦。李崇安尝过一点儿,苦得连胆汁都能吐出来:“尧尧,如果实很辛苦,我们放弃好不好。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就我们俩也挺好,还不用操心将来孩子怎么教,怎么养。我似乎是个连儿子都做不好,对于做父亲,真有点儿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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