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程帛尧有种院长瞬间变成热血青年的感觉,从前多好一老好人,谁来都乐呵呵的。院长今年都六十了,吹着白胡子瞪着略带浑浊的眼睛,形象着实有些让人不好接受:“院长,咱们不跟他们死掐,跟他们死掐伤了自身元气,不值得。他们爱死,咱们还陪他们不成,咱们是玉,他们是土鸡瓦狗,咱们砸他们,不论谁疼咱们都吃亏。”
院长拂着白胡子点头道:“那倒是,尧尧啊,你也别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几大士族再不要脸,也不会对个小姑娘怎么着。你也轻看了他们,他们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八成憋着气等着蓁蓁早点儿长大呢,等着再跟祖师交手把几百年前没分出来的胜负给分出来。我们呢要相信蓁蓁,几百年前祖师一个人都能把他们撂个半死不活,现在道院经营了几百年,门下弟子无数,蓁蓁身边不会出现田伏那样的叛徒。”
蓁蓁满月酒那天,其实是在满月后第七天才办的,满月要选日子,百日也是一样,未必就是要在满月这天办。蓁蓁三十三天时,李崇安从京城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屋里看自家大闺女。蓁蓁这时候眼睛已经很清亮了,摇摇小脑袋看到李崇安回来,似乎在打量着这人是谁,李崇安一走就是十天,正好错开了蓁蓁能看得见人的时候。
蓁蓁似乎是在二十七八天的时候才能渐渐看明白人似的,据钟师姐说,孩子刚生下来的一段时间,眼睛只能看得到很近的地方,慢慢的会越看越远。蓁蓁二十七八天的时候,才到只要谁靠她稍微近一点就能看到人,且多看几次就能认出来的地步。
“这孩子像静山,静山据说也是打小就认人,多见几次就能知道谁是谁来。”小孩儿虽然不会说,但表达得很清楚,熟的人她会用亮堂堂的眼睛看着你,不熟的她就自己玩自己的。从李崇安这头来说,小蓁蓁聪明也不能说是因为她是祖师转世。人家爹妈都一等一的聪明,生个聪明孩子再正常不过。
我一个月多几天的时候就能把所有人都认出来呢,程帛尧心里吐槽,然后又忍不住去戳女儿的小脸蛋。心里特期待女儿能带着记忆托生,这样多好玩呀是吧。不过看人家吃喝拉撒都很婴儿状态的样子,小蓁蓁没有前世的记忆。
就在一屋子人说着李崇安小时候的事儿时,宝珍从外边把帘子打了起来,一室青光自帘外流淌进来,阳光都似乎带着嫩绿的颜色,照得屋子里一片嫩生生的光亮。小蓁蓁像是瞬间看清楚了李崇安的样子一样,吱吱呀呀地挥着小粉拳向着李崇安呀呀而语,仿佛是在问:“你去哪里了呀,我这几天总找你,总都找不到你呀。”
伸手抱起女儿,李崇安凑近又亲又揉的,从前红狐狸的待遇,现在先让女儿享受到了:“蓁蓁,这么些天不见,想爹了吧。”
“呀”蓁蓁连着“呀”一串儿,然后小粉拳乱挥,那小表情兴奋得很。外边的青光似乎是把小家伙给勾着了,小家伙儿小拳头一直向外头挥,就像是在说:“带我出去,带我出去就原谅你这几天不在家。”
“行了,给我吧,我抱咱们小祖宗出去溜溜,赏赏春花青光春山春水。小祖宗从前就爱这些,四时景致无一不热衷,春天看花开花落能一整日,秋天能看秋月秋雨一整宿。”院长总算给蓁蓁找着好称呼了,小祖宗,普通人家管自家小孙孙也常有喊小祖宗的,这么喊既不突兀,也显得亲昵。
程帛尧由着他们抱出去,她说院长上了年纪少劳累吧,院长还跟她急,她只能让人家自由发挥了,何先生他们几个在也不会任由院长一直抱下去。抱着枕头歪在躺椅上,看向李崇安道:“你回来就光抱蓁蓁呀。”
红狐狸这小眉眼挑得李崇安心里直发痒,二话不说立马扑上去搂着又啃又揉的,程帛尧嫌他身上一股子尘土味儿,让他先沐浴了再来。闻言会意,李崇安一边走一边托着下巴琢磨,是该开荤了。
其实程帛尧真的没想别的,不过,李崇安会错意了她也不是很介意啦,这是正常需求嘛!
不过,当李崇安揣着本春宫从外边带着一身湿气进来时,程帛尧真想拿起身边的美人瓶把他给砸晕,能不能不要这么执着啊少年,你每回都非拿春宫图来试一种花样儿么,咱们不拿它也照样能滚床单是不是。
少年的理由是,闺趣,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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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