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飘散,却是赤渊故意而为,它这是当着蓁蓁的面在打小姑娘的脸呀。
看着纸灰散落一地,蓁蓁直接傻了,在她的认知里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形,她应该她应该怎样她不清楚,但怎么也不能是这样。再看在场的师公、师伯师叔们都看着她,她立马觉得自己这脸丢得再也捡不回来了,她觉得好委屈,她一委屈直接导致两行泪飚出来,转过头去就扑进了李崇安怀里:“哇呜呜爹,赤渊欺负我,你揍它。”
一时间,云涯宗上下都傻了,祖师居然也会哭,大惊!
拍着闺女的小身子,李崇安被她这一哭,哭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看向赤渊也多了几分火气:“乖,蓁蓁不哭,蓁蓁还小,等蓁蓁长大了肯定能一只手就能把它打趴下。不哭哦不哭,蓁蓁不哭”
滚滚老远看着蓁蓁哭,既不上前安慰,也不出声,只是看着赤渊,满脸“你要糟了”的表情。光想着欺负她,没想到以后她会长大,会找回上辈子的能耐,记忆是找不回来,可能耐是妥妥地找得回来的,赤渊不愧是赤渊啊,连李无涯都敢随手得罪,这气魄真叫吾等佩服。
“小祖宗,咱不哭啊,我们都没用不是,您还小,等您长大了,咱们再揍它去。”
“就是就是,蓁蓁不哭了,是我们没用,给祖师丢人了。”
“知道丢人就好,还有得治。”赤渊继续温温而有笑意地说着。
阿米豆腐,赤渊哥,老子会记得给你上坟的,滚滚不无恶意地想道。
“爹,我想清楚了呜呜,我不用你帮,帮忙揍它,我要自己揍到它趴下。君子报仇才讲究从十年不晚,女子报仇从早到晚,我要报仇。”蓁蓁从来就不是服输的主儿,李无涯也从不是,他们都是那种越失败就越抱定成功信念的人。
“好,爹相信蓁蓁一定可以。”李崇安说完又拍拍怀里的女儿,女儿哭花的小脸却那样粉嫩可爱,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好好捏捏。
蓁蓁挡住李崇安要捏她脸蛋的手,义正词严地说道:“爹,在要做大事的时候,不要捏我的脸,会被捏成包子的,到时候没人娶我你要负责养我一辈子,而且还得监督大弟和二弟继续养下去,我肯定能活得很长很长的。”
真是小祖宗!
刚才还哭得跟小猫似的,说变就变,真让人不由得感叹——不愧是祖师转世,这片刻都能变三变的性子都一样。
“赤渊,你等着,刚才哪位师伯给的纸和笔,再借我用一用噻。”蓁蓁不自觉得学了点儿蜀地腔调,软绵绵的更显得可爱了,师伯心甘情愿,就算不为无涯祖师,也可以为可爱小姑娘嘛。小祖宗真是太招人喜欢了,瞧瞧她对外人多厉害,对自家人总是不自觉得又亲切又温和,师伯快要掉下眼泪来了。
人总是善忘呀,怎么就不记得李无涯对自个儿人多“热情”
程帛尧也在旁边画符,她在破玄关时得到的是阵法,在登堂时得到的恰恰是符录,这有点儿像通关打boos,打完还带掉秘笈的。但,却是蓁蓁提示了她,水土是可以交杂互用的,想想山体滑坡、泥石流,想想沼泽里的泥浆坑和沙漠里的流沙坑,那都是好陷阱。
符录里有叠加符,但却不是把两张符一起引发,而是将属性可以相融的符相互交溶到一张符纸上。这是她得到符录后第一次试,到底能不能成,她心里也没底。
蓁蓁先画好符,弹过去还是被赤渊给拍成纸灰了,但就在这一瞬间,程帛尧弹指引符,以手结印轻轻一推,符咒便飘飞出去。赤渊好奇地抓住接着蓁蓁前一张符而来的符,它在这张符上感觉到了比较厚重的力量:“是灵符,不对”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赤渊忽然像是推进了无底的泥沼里,四只爪子不住划拉,但其实它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它既喘不过气来,又有种坠落感。滚滚正为赤渊中招而幸灾乐祸,但不消片刻它就发现不对了:“程帛尧,不对劲,你画的什么符,怎么会这样,赶快把符咒解除掉,要不然真会把它弄疯的。它疯了不要紧,万一随便发几个大招出来,满山的人都得遭殃。”
“噢”了一声,程帛尧又以手结印,轻轻喊出一个“破”字,随着这个“破”字音落,赤渊的种种状况也被解除。赤渊一缓过来就看向四周,跟防贼似地高声喊道:“是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