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有了一丝担忧。
毕竟爸爸那边突然多了个李攸琳阿姨,妈妈此行怎么看都有点是要去算帐的意思。晚上,妈妈亲自去给小姨送饭,我在家看着婉婉。回来的时候却是跟小姨夫一起到的家。
看到小姨夫并无异样,我还以为他没受什么伤。结果却听妈妈说道“骨裂可不是小事,你还是听医生的,打石膏吧。”骨裂?我这才看到小姨夫整个右半身都显得有些僵硬,看来还在隐隐作痛。
“那可不行,打了石膏明天就上不了班了,你交给我的任务可是正到了关键的时候,我要是一请假,不是耽误你的事嘛。”小姨夫一副羡媚的样子,妈妈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接碴,反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道“算了吧,你先歇歇。
刚才我在医院碰到医生查房,我问了一下。婉秋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了,这两天就接她出院吧,你也顺便歇歇。南凯这边的事儿,我自有定计。”
小姨夫一怔,有些不乐意地看着妈妈道“你什么意思?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看我没拿到有价值的线索,嫌我没用?”
妈妈一抿红唇,轻笑道“没有。多亏了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我才更加了解伍向辉这个人,他是军人出身,反侦查能力很强。既然对你不信任,自然也不可能让你接触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咱们现在这种方法用再久也是徒劳,我甚至都怀疑伍向辉背后都没有这样一个关键人物,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这个人真是越了解越可怕。”
妈妈本是要安抚小姨夫,但话里话外却都是在说伍向辉这个人很狡猾,你没拿到有用的信息也属正常。这种话在小姨夫听来,怎么听都是在否定他。
“我承认伍向辉是很厉害,但你只要肯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拿到有价值的线索的,你相信我!”小姨夫突然有点激动的抓住了妈妈的手臂。妈妈被他突然的举动激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甩开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嘶啊。”小姨夫吃痛,赶紧用左手捂住了右手的手肘。“你没事吧。”妈妈也紧张地看着小姨夫。
她知道小姨夫刚才的举动并没有恶意,只是按她说的做了这么久,突然被放弃,有一种强烈的被人否定的挫败感。
“你先坐下吧。”妈妈说了一声,自己坐到沙发上,小姨夫却站着一动未动。妈妈一叹道“你也别觉得我是在耍你,只是这件事情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
既然要打持久战,自然没必要让你带伤上阵,等你伤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你继续发挥你的作用,我也会试着接触伍向辉,摸清他的虚实。纵使他再狡猾。
也不可能首尾兼顾。到时他背后的人自然会浮出水面。”一听妈妈并不是要放弃,而是另有计划。小姨夫这才缓过神来道“你准备怎么做?”
“从南凯最初与我们分行接洽的时候,伍向辉就一直想私下接触我,但我不喜欢私下里跟这些大企业的领导人来往,连审计的工作我都是丢给下面的人去做的。
后来几乎每年有新贷款的时候,伍向辉都会向我邀约,我也一样没答应。我想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在我们分行内部培养内奸的打算,为了麻痹我,就是近两年他的帐目有假,他也照常向我邀约了。
所以我猜,他会一直这样伪装下去,”“你想等下次审计的时候,答应他的邀请?”小姨夫听着妈妈的话,不自觉地就坐了下来。妈妈摇了摇头道“不行,下次审计得到今年年关,时间太久了,我不放心。每个季度我们银行内部会做一次账目报表,我会找个理由复核今年所有企业的贷款审计资料。
若是所料不差,伍向辉应该会照例向我邀约,这就是我接触他的绝佳机会。”妈妈的解释并不复杂,可能也是为了方便小姨夫听懂。“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查账,不怕打草惊蛇?而且伍向辉会这么好骗?”小姨夫只觉得妈妈这个想法实在大胆。
毕竟现在在套中那个人是妈妈,她不想着怎么挣脱,反而去刺激栓套的那个人,这种做法实在冒险。
“最近中央有扶持实体企业发展的文件下来,为了加大明年的贷款数额,现在开始审计资料是名正言顺的,正因为我已是深陷泥潭,才能让伍向辉放松警惕。资料被纳入审计的,都是明年贷款扶持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