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小女孩身上,而且这个女孩还叫着他父亲,他如何能够狠下心来。
张苡瑜绝美的脸庞浮现出一抹苍白,犹如夜空中绽放的一朵凄美的玫瑰,她冰冷的眸子已经不带有一丝感情,冷冷的说道:“现在你明白了,那时候,有一个人对她好,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情吧。”
我总算明白,在我迷奸张苡瑜那一晚,她为什么会像一只小猫般蜷缩在我怀中。在无数个夜晚中,还很小很小的她,大概就是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吧,卧室很大,也很空荡,幽寂的风在其中穿梭,她望着漆黑的窗户,只能紧紧的蜷缩着身子,尽量缩在被窝里面,如果运气足够好,或许月光会投下一些影子,给她些许的陪伴。
这种习惯深深的镌刻在她身上,以至于在她长大之后,依旧无法改变。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苡瑜,我出现在她生命实在太晚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人陪伴,我错过了她人生最脆弱的时间。
这并非我的错,所以才是最不可能弥补的遗憾。我痴痴望着那魂牵梦萦的凄美容颜,苦笑一下,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大概可以猜到了,然后你遇到了白毛,即便我并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毛是个很会哄女孩子的高手,你和他玩的很开心,是你从未经历过的开心,所以你爱上了他,这么多年你都无法忘怀他,一直在努力寻找他。”
“而对于白毛而言,那时候的你,不过是他人生一个过客,就像是他无意中救起的小猫,寄予片刻的温暖后,又随手抛弃。”
“所以你早已深深的爱上了他,而他早已经忘了你。”张苡瑜那双迷人的眸子中带着似海般深沉的悲伤,一切都已言喻。
我和她彼此对望,中间却隔着银河,我告诉自己要保持笑容,但是我发觉这样真的很难,心中的苦涩让我产生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我并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我一直都认为,这世上没有任何感情是不可以被破坏的,即便是像李半妆对李路悠十几年的兄妹爱意,我也能寻出破绽,因为李半妆爱上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便那个人再完美,我也可以想办法毁掉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形象,只要等她幻灭,我就可以乘虚而入。
但是此刻我却感到真正的无能为力,白毛并不是一个让我畏惧的对手,但可悲的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跟白毛争,而是在跟一个过去的人争,或者说,是在跟张苡瑜的回忆争。
白毛用一段回忆,在很久以前就走进了张苡瑜的心里,在里面扎下了根,像蔓藤般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她的心房,再也没有了一丝空隙。
多年以后他再回首,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已经让我一败涂地,我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孩奔向他的身边,却毫无还手之力。
张苡瑜有些抱歉的说道:“我还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你说的没错,我之前确实是把你当成了他的替代品,以至于有时,我甚至怀疑你才是他。”我自嘲道:“看来我这张脸还带给我不少好处。”
张苡瑜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因为你和白依山有一些相似,这些年我一直根据我的记忆在寻找,也找到不少人,但都很快被我否定了,只有你,你能带给我一种连白依山都无法带给我的熟悉感觉。”
我问道:“什么感觉?”张苡瑜涣散的眸子仿佛没有焦距,或许此刻在她的眼里,正看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小男生的身影,这个身影横据在我和张苡瑜之间,将我们生生划开。半响之后,她回答道:“安心的感觉。”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丧气的说道:“好吧,至少我已经知道我是输给谁了,看来我输得也不算太惨,起码我还是赢了白毛,对吗?”张苡瑜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柔和,说道:“你硬是要这么说也没错,但他始终就是白依山,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