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还有顾家的丫头,武彩莲当着人骂纪沉鱼,是羞辱她。当着人了,你又怎么样?
纪三姑娘面色一暗,不敢惹事的她垂下面容。纪五姑娘面色一变,气愤的想说什么,动动嘴唇又止住,只睁圆了眼睛看着。
纪沉鱼小小的一惊,惊得若无其事状,不太容易看出来。武三姑娘这架势貌似要钻天! 上得去吗?上不去何必支架子!真是笑死个人儿。
为什么骂自己,武彩莲说得很明白:“越过我们这些人出了风头!”还有她不时注视陈三公子的眼神,可以说明一切。
纪沉鱼更要笑得恬淡,此时无事,不妨逗逗她。
武彩莲叉腰好似凶神恶煞,纪沉鱼更娴静似春风中闲花。她掩嘴故作惊讶:“三表姐,你怎么能骂人?”
“骂你!哼,以后有我在,你给我一边儿去!”武彩莲凶巴巴地上前一步,和纪沉鱼同时眼角见到一旁走来两个人。
陈凤栖和王大宝客厅上坐得闷气,又私下里讨论妹妹们容貌入港,两个人出来装着看视纪老太太和王氏,其实打算把纪家妹妹容貌分一个高下。
这一出来,就见一只小斗鸡,一朵子悠然的花对面站着。斗鸡那势子,叉腰瞪眼噘嘴,就差上手打人。
悠然的那朵子花随风衣衫轻动,自有一种闲情惹人怜。
“哎哟,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王大宝慢了一步,这话是陈凤栖说出来的。王大宝急得没处抓没处搔,狠命捶了陈凤栖两拳,见院子里没有别人,顾家的丫头也躲到房里,王大宝嚷嚷着:“那是我的四表妹,不要你献执勤。”
接的这句话,听上去像陈凤栖也在献殷勤。武彩莲大怒,上前一步挥手打过去,骂道:“小贱人。”
纪沉鱼早有防备,一直盯着她,见身影儿动,侧身避开,袖子里掉下一个东西。叮叮当当滚落着,摔到武彩莲裙边。
“哎,这是我的。”纪沉鱼装出后悔不及,没有及时收回的神色,欲说又休,轻抬眼眸有不安,怯生生恳求道:“三表姐,这是我的东西。”
武彩莲起了疑心,又就在她裙下,见纪沉鱼在乎,一弯腰捡起来,狐疑地道:“你的什么鬼东西!”
是个小小的白玉胭脂盒子,上面记着素馨花。
一见是纪沉鱼的东西,王大宝紧跑几步,人没到,手伸出去多长:“三表妹,给表哥,表哥给你好东西。”
陈凤栖是个正常男人,生得不错,油头油脑,才和王大宝讨论一番纪家妹妹好,王大宝咬死说四表妹最好,见是四姑娘的东西,又在一向倾慕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武彩莲手里,陈凤栖一扯王大宝后衣襟,把他带后半步,自己动了闻香的心,跑几步过来,手也伸得老长:“三妹妹,给我!”
两个男人都这样,才和纪沉鱼计较“风头”二字的武彩莲气得不知东南西北,手按盒盖要打开,骂道:“什么东西,不好,我砸烂了她。”
“三表姐,不能乱开,哎,你平着开,小心弄洒了东西。”纪沉鱼偏偏又来上一句,而且轻卷衣袖要走过去。
纪五姑娘担心,小声道:“别过去,什么好东西,给她罢了。”这也是好心怕纪沉鱼吃亏的意思。
不想纪沉鱼不听劝,一面大惊小怪:“平着端,里面好东西洒出来!”武彩莲更发狠要看,王大宝更发狠要夺,陈凤栖更发狠要凑热闹,不过武彩莲平着端住,王大宝和陈凤栖是一起叫起来:“不要洒了!”
打开来,一汪子红通通的水。
武彩莲奇怪:“这是什么?”怕洒了,低头凑过去闻。过来的纪沉鱼忽然步子一滑,整个人似摔不摔的过来,手肘一抬武彩莲的手,一胭脂盒子辣椒水,整个人泼洒出去。
中招的人,是急着伸手,急着凑过来也想闻的王大宝。
四表妹的香,如何不闻?
院子里顿时响起号啕声,辣椒入眼,疼痛难当,王大宝双手捂脸又叫又跳:“娘呀,我的眼睛,快拿水来!我的眼睛!”
辣椒红水从他掩面的手指缝里沁出来,纪四老爷和王氏等人出来,都吓了一跳:“快来人,表少爷受伤了!”
流了一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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