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地图才送来,武其安花了多少功夫,他一个字没有说。送到纪士文手中,纪大公子很满意的去见纪沉鱼,先卖个关子,手中摇一摇匣子:“给你送好东西来。”
纪沉鱼嫣然离开座位,蹲身先福下来。
“咦,我这几天走运,到处受礼。”纪士文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自己还没有听出来,道:“妹妹你也有事求我?”
纪沉鱼走到几上,亲手捧来一套新的茶具,眨眨眼睛:“父亲让人送来这个,这不是大哥哥的功劳。”
“为这个行礼,你以后不知道要行多少。”纪士文取笑她:“等出了门子,有事无事,只有我这个内兄还能说得上话。”
纪沉鱼倒不羞涩,只嘟一嘟嘴:“见父亲去,见祖母去,你笑话我!”
“好妹妹,好东西送上,你就不会生我的气。”纪士文把匣子送过来,纪沉鱼接在手里打开:“是什么?”
匣子里,一个发黄的羊皮卷,散发着古老气息,静静躺在深色丝绸上,像是一卷静止的古代文化。
展开来,纪沉鱼讶然惊叹:“这是手绘的。”
果然,自己的地图是不是上北下南问对了,这个地图完全手绘,有些地方标着方向,可见绘的那个人,当时是没有多少文化的。
而纪士文画出来的地图,至少座标还对得上。
见纪沉鱼静如初花,纪士文伸头看看,也奇怪了:“这个,和我看的不一样。”纪沉鱼轻轻道:“这是原版。”
“这个小子!”纪士文心里生气,又在知道亲事后,把两个妹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回,越看越后悔,怎么嫁给自己知道的兄弟两人,而不是自己祟拜的?
太熟悉的人,就知道缺点。而纪士文这样想的时候,他祟拜的现人是哪一个,他还没有找到。入土的古人,到是一大堆。
沉迷于地图中的纪沉鱼没有听到,手中捧的是一件完完全全的古物,上面有风沙的痕迹,也有几个小洞,像是虫咬的,还有可疑的暗红,不知道是什么。
只看表面,就是一件经历多少年风霜的东西。
纪士文转身往外面去:“你慢慢地看,多留几天没关系。”纪沉鱼嗯了一声,等到想起来要送他,好笑地看到纪士文最后一步迈出院门,再就身影不再。
纪大公子认为自己应该生气,就没有帮武其安说话。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让妹妹们早知道,不如让她们晚知道。
晚知道,还是闺中女儿不知道忧愁。于归虽然好,但是早早知道,也会有担心吧?
找到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纪大公子解气地回去看书。
第二天武其安来讨回话,纪大公子忽悠他几句,把他眉开眼笑的打发走。
纪沉鱼在第二天,把地图一笔一笔描下来。这地图好在,把不少地方的人物风情写在上面,比如写安陵,好战!比如写云齐,就写得景色怡人。
悠然的纪沉鱼定省过后,回来就捧着原图看得迷醉。在古代游山玩水,让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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