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他说。“嗯麻烦你了”小晴踏进房间,在脱鞋处脱下了拖鞋,赤脚踏上了岩石地面,却竟然感觉不到冰冷。
“请到那边坐一下。”男人指示着小晴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然后彷佛加紧手脚般做着准备工作。
房间里没有多大的空间,中间大概是用作按摩的高床要说是“床”其实并不正确,那比较像是浴缸,但以“浴缸”的深度来说,那还比较像是一个足以容纳整个人的巨型洗手盘。
“洗手盘”似乎是以一整块岩石造成,在小晴看不到的另一面似乎是加热的器材,那男人正在调整着温度。
然后是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大堆瓶装浴济和香熏油,还有已经点着了的香熏油灯散发着略感浓艳的香气。房间小得看了一圈便看完了,小晴的目光再次回到男人身上。看起来说不上年轻。
但也不至于被人称呼叔叔,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吧?国字形的脸﹑短短的发﹑粗粗的眉﹑小小的眼老实说,有点土,但身上空着彷佛一尘不染的纯白整洁工作服,给人一种很专业的感觉。
“你也是香港人吗?”小晴搭话。“不,我是佛山人。”男人说。“佛山不说普通话?”小晴说。“也说,但广东话才是母语。”男人微笑着回应。
但手上的功夫并没有停下来,他现在似乎正在混合着几种香精在一个漏斗型的容器中。“喔”小晴轻轻点头,然后注视在他手上的工作。
“你喜欢浓烈一点的还是清淡一点的么?”男人说。“么”小晴浅笑了一下,似乎同样的广东话却也因地域有异。“唔?”男人似乎不懂小晴笑什么。“没事,难得做一次,便浓烈一点吧。”小晴说。“哦。那这个好么?”
男人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香熏小瓶到小晴面前。最初是花蜜的味道,但那再深入一点是某种令人感到带有“艳”的气息。“嗯,就这种吧!”小晴非常满意。
“喔知道了。”男人一边说,一边将香熏倒进刚才的漏斗形容器之中,与刚才已经在里面的液体混和。男人的手法纯熟流畅,明明是不同颜色的液体倒进去,经他轻轻一晃,轻轻一转,那便混和成同一种颜色的液体。
那简直就是表演的一部份,小晴差点就要鼓掌了。男人把漏斗容器倒转插进巨型“洗手盘”上方的一个金色水喉头上,然后伸手检查一下“洗手盘”的温度。“我叫小兵,你叫?”男人说。
“小晴。”“嗯小晴,可以开始了。”“喔”小晴站了起来,然后在这一刻才突然感到犹疑“唔?”男人侧头。“呃不没事。”小晴吸了一口气。
然后是人生中第一次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脱衣没事的,对方是专业,看女生的裸体跟看白猪一样小晴这样说服自己。浴衣里没穿内衣,对方会怎样想呢?小晴有点后悔,没料到按摩师会是男人。
而且身上还有精液和唾液的味道啊!应该洗好才过来!小晴后悔得要死!不,这里香熏的味道这么浓,应该不至于腰带褪下,浴衣自然地往两边松散,乳沟首先与男人正对面,乳首勾着浴衣不让其进一步松开。
但那也只不过是一时早晚也得被这男人看遍的小晴轻轻咬牙,挺胸便把浴衣褪掉。浴衣从小晴的肩膀上滑到地上,男人急忙步向小晴的身边检起来,全身赤裸的小晴。
正前方跪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除了他叫小兵,小晴对他一无所知。“来,上去吧。”小兵在小晴的极近距离前站起来。
微笑着牵起小晴的右手,引领她走上踏进巨型洗手盘的阶级,就像王子牵着公主走上南瓜车,或是士兵将犯人带上断头台。
坐下﹑躺下,一个一个的日常小动作,使小晴越感尴尬。明明只是做着相同的动作,在陌生人面前竟然会变得如此不自然躺在巨型的洗手盘里,旁边的视线稍为受阻,只能看到房间顶部的岩壁,还有倒插着漏斗的水喉头。
赤裸的小晴,双手不其然的遮盖着胸脯和下体,虽然明知道接下来即使遮掩也没有半点意义,但她还是表现着内心的不安想法。“要开始咯。”小兵以专业的微笑向小晴说。
“嗯”小晴轻轻点头。躺在“洗水盘”里的小晴,彷佛就是一只等待被屠宰的大白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