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她多么希望,现在能够给那依捐骨髓的人是自己呢。
去了医院,按照流程,得先做体检,确定孩子的身体状况适合捐献。
这个过程,是言欢和权墨深陪着一起去的。
抽了好多血,言欢一阵心疼,想着一会儿要回去给坦坦做好吃的。
那依那边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些。
那敏去跟医生商量手术时间。
手术定在下周一。
这一个周,对那依来说很重要,坦坦不能生病,不能感冒。
不然可能会错过那依最佳的移植时间。
回家的时候,太爷爷将坦坦一起带走了。
言欢本来也要走,可却被那敏叫住了。
那敏道:“言小姐,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一旁权墨深表情淡然:“想说什么,就当着我的面儿说。”
“那小姐想说什么,还是当着我爱人的面儿说吧,我们是夫妻,没有秘密。”
那敏感叹一笑:“我只是想要跟你道个歉,今天早上,我不是故意带孩子冲到权家去闹事儿的。回来之前,我告诉过那依权家老宅在哪里,昨晚,墨深说不做亲子鉴定就不见孩子,伤了孩子的心,所以她才会冲动的跑出医院,打车去到权家。”
言欢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的很抱歉,言小姐,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明明要求你儿子救我女儿,可我却还带着女儿去闹你们。”
言欢表情淡淡的:“那小姐的道歉,我接受了,因为你今天的行为的确让我很被动,我是二哥合法的妻子,没有理由听你女儿说那番话。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你还是进去照顾孩子吧,一个星期后再见。”
那敏忙道:“墨深你等一下,刚刚那依说,想见见你,单独跟你说几句话,行吗?你就当满足一下她渴望父爱的心吧。”
言欢望向权墨深,笑了笑,转身先离开了。
权墨深扬眉,单独相处……倒是个弄到样本的好机会。
他望向那敏:“你很清楚,我不是他的父亲。”
“墨深,这种绝情的话,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的,你是,你是那敏的父亲。”
权墨深望向那敏,表情冷漠:“那敏,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你跟我之间的缘分尽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你现在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也不适合你。”
那敏冷声一笑:“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表情适合我,飞扬跋扈?尖酸刻薄?”
权墨深摇了摇头:“你的脸上写满了阴谋,你真当我没有看出来?你在这样的一张脸上卖弄可怜,你的牌出错了,那敏,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儿,别让我逮住把柄,不然……”
“不然如何?了不起就是再把我赶出海城,你还能耐我如何呢?”
权墨深冷哼一声,要推门进病房。
可正这时,那敏抱怀冷声一笑:“权墨深,你知道吗,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权墨深握着门把的手松开,望向她:“欠下的债?我欠你的?你确定?”
“当年,我离开中国后,你知道我在哪儿,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在等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你始终没有出现。”
“我们的感情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发现你不是我在找的那个人,为何还要去找你?”
“呵,那你当年为什么要给我希望?整整半年的时间,我就像个望夫石一样,站在那座陌生城市的角落里等着你,我想,你的心不是铁打的,你跟你母亲不一样,你不会就这么放弃我的,你甚至都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不知道我在经历着怎样的煎熬,我不怪你,我一直在等你。
我想,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你不会不要我,只要你来,我就告诉你,我离开的原因,如果你还能接受我,我们就可以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了。
可是你没有来,我等过了七个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生下了那依,我还是坚信,你会来的。
我等过了三年,又三年,却只等来了,你为一个女人发了疯的消息,你觉得我当时能有多恨你。”
权墨深冷清的望向她:“所以,你就回来报复我了?”
“呵,报复吗?如果你觉得这是报复,那就算是吧,我痛苦了那么多年,你有什么资格一个人独乐乐?权墨深,你那个小妻子……不适合你,可以站在你这种冷血动物身边的人,怎么可以有人性呢,人性这两个字,对你们权家人来说,太奢侈。说起来,我们依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一个冷血,一个无情,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