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早,段小涯穿的人模狗样,特意在头发上喷了一点啫喱,又戴了一副从镇上十块钱买的墨镜,带着肉灵芝风风火火朝着蓝头溪村的卫生站赶去。
段蕙芳咋舌地望向秦朵:“你舅舅今天发什么疯?”
秦朵无奈地摇了摇头:“妈,您应该问他今天发什么春。”
舒轻盈白衣黑裙,提着一只茶色手包,站在卫生站门口等候。
不久,看到段小涯故作潇洒地走了过来,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然后又对舒轻盈抛了一个飞吻。
舒轻盈头疼不已:“太阳还没出来呢,你戴什么墨镜?”
段小涯靠着卫生站门口大榆钱树摆了一个骚包的pose:“帅,就一个字!”
“段小涯,你个夭寿仔!”一只塑料拖鞋正中他的后脑。
舒轻盈望去,却见刘二婶怒气汹汹地跑了过来,抓起脚上另外一只塑料拖鞋就往段小涯身上招呼。
段小涯狼狈不堪。
舒轻盈忙去拉架:“二婶,什么事哇?”
刘二婶见是舒轻盈,也就缓了口气,拿着拖鞋指着段小涯:“你问问他,要不要脸,竟然抢我儿子的棒棒糖。”
舒轻盈:“……”这家伙还有没有人性,就连小孩子的棒棒糖都抢。
当着舒轻盈的面,段小涯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他怎么会想到刘二婶竟然会为了一根棒棒糖追杀过来。
舒轻盈苦口婆心地把刘二婶劝了回去,又掏了一块德芙巧克力让她带给儿子,刘二婶这才作罢。
“轻盈,谢谢你哈!”段小涯立即狗腿似的跑到舒轻盈身边。
舒轻盈瞪他一眼:“别叫我名字,叫舒大夫。”
段小涯感觉在舒轻盈面前丢尽了颜面,就连耍帅的心情也没有了,摘了墨镜,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到了村口的公路旁边等车。
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一辆到达县城的客车经过,段小涯随着舒轻盈一起上车,殷勤地拿手扫了扫座位,先请舒轻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挨着她的身边坐下。
舒轻盈浑身不自在:“你坐后面去,我不想和你坐一起。”
段小涯默默地坐到后面的座位,心里腹诽不已,小花娘,嚣张个屁,老子总有一天要让你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唱征服!
到了县城,舒轻盈带着段小涯前往和秦老约定的餐厅,秦老没到,两人就先要了一杯白水。
舒轻盈注意到段小涯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又有一些不自在了:“我去个洗手间。”起身就走,她简直一刻也不想和段小涯待在一起,当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揽下这一单活,对她又没有任何好处。
段小涯看着舒轻盈身后轻轻摆动的裙摆,就如风中弱柳一般,摇曳生姿,他就嘿嘿地笑出了声。
正在段小涯思绪荡漾之际,就见邻桌的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倒地,双目翻白,抽搐不止,并且口吐白沫。
餐厅的客人顿时慌乱起来,有人叫道:“会不会是食物中毒了?”
此话一出,所有的客人一下都停住了筷子,甚至有人抠着喉咙要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几个服务员更是乱成一团,有人去打电话,有人来扶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