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司认命地弯腰给浴缸放水。
恒温的浴缸,温度都不用试,等水位到了,他对两小只招招手,“脱了进来吧。”
“……”
两小只有些扭捏。
傅行司抱着胳膊轻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有的我都有。”
两小只没动。
顿了顿傅行司又补充,“我不会嘲笑你们是小弟弟的。”
“……”
两小只不动。
傅行司作势要走,“不用我帮你洗了?那我走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折腾傅行司的机会,兄弟俩哪肯放过。
对视一眼。
两小只咬咬牙狠狠心,脱掉裤衩就进了浴缸,两小只面对面,一人坐在一边,珩宝两只手搭在浴缸上,二大爷一样,“行了,洗吧。”
扯了张凳子。
傅行司坐到浴缸旁边,把需要的儿童沐浴露放手边,他打湿两小只的头发,把泡沫挤在手心,然后抹到两小只头上。
他没有给小孩洗澡的经验。
醒来后,星宝都三岁多了,不太适合让他这个爸爸帮忙洗澡了,基本都是阿姨给帮忙。
所以。
傅行司这边很快就出了问题。
“哎呦,你动作轻点儿,我头皮都要被你抓疼了。”
“眼睛眼睛……眼睛进泡沫了啊喂,你到底会不会啊,不行你就起开,我自己也可以的。”
“妈呀,谋杀啊。”
两小只刚开始还只是吐槽,后面直接发展成尖叫了。
“……”
浴室太热。
傅行司本来就不熟练,被两小只这么一嚷嚷,直接出了一身汗,他抹了把额头,咬牙说,“你俩别喊了。”
“你洗得不舒服还不许人抗议了啊。”珩宝。
“霸道,独裁!”夜宝。
“……”
傅行司不想跟他们说话了。
为了跟两小只培养感情,他这几天公司都没去,除了去参加了傅行知和孟钰的婚礼之外,其他时间全在家。
两个小家伙故意折腾他。
吃饭的时候一个要吃饺子,一个要吃面条,偏偏还不吃买的,让他现场制作,他一个南方人,哪会和面,更别提难度系数更高的手擀面了。
两小只就吐槽他,“啧,厨艺还比不上我干妈,我干妈南北菜系都会做,而且还做得特别好吃,你不合格。”
“……”
厨艺不精,他忍了。
蒸了米饭,按照两个人的口味炒了菜,好不容易伺候两个小祖宗吃完饭,收拾好餐桌,两个小家伙说要坐地上玩游戏。
玩就玩呗。
挑剔说地面太脏有细菌,让他把地拖一遍,他们才能玩,且不说他们家的地砖是灰色,根本不显脏,其次前一天钟点工阿姨刚刚打扫过。
任他有轻微洁癖,都说不出他家地板很脏这种话。
他当时的母语就是无语。
但为了让两小只满意,他还是任劳任怨地把地面拖了一遍,拖完地,还特意用拖把卷上鱼鳞布,把瓷砖上的水迹都擦干了。
作为一个洁癖,是不可能只拖客厅,其他地方不拖的,于是他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都拖了一遍。
哦,不。
加上后来用擦水印,明明就拖了两遍。
两百多平的房子,他硬是搞了四个小时,才把所有的卫生搞干净。
本来他没把这个工作量放在心上,还安慰自己就当锻炼身体了,可等所有的卫生都搞完,他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这才明白,搞卫生跟平时健身,完完全全就是两个性质。
做完卫生。
屁股还没坐热,两小只摸了下犄角旮旯,看着指腹上的灰,又开始点评了,“啧,这地拖得一般啊,没杜姨拖得干净,不合格。”
“……”
做家务杜姨是专业的,他一个业余的当然比不上,傅行司无力反驳。
他还没坐五分钟,三小只都说饿了,一个嚷嚷着要吃红烧肉,一个要吃清蒸小黄鱼,星宝大概是看他可怜,没有点菜,说他做什么她就吃什么。
红烧肉算硬菜,他水平有限,正为难着是从网上找食谱,还是让某大厨教他,珩宝又开始阴阳怪气了,“红烧肉和清蒸鱼你都不会做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要不会,我跟弟弟其实也可以不吃的。”www.
“……”
那欠扁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
照着食谱总算把红烧肉做出来了,吃完晚饭收拾好,两小只又说要去楼下散步,他累得根本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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