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提前恭喜老谢了,总算从清水衙门晋升到要害部门了,医部,看来未来一段时间内,会有大量土著进入这个部门进行培训,只是这学生培训,到底不如西医部来得快啊,护士个月就能出来,医生时间长点,在这里也不过两三年就可以靠着西药对付一些简单的病症,等以后化工起来,各种医药丰富了,常见病症就容易对付了,在这点上,就算你新进的那个土著再能干,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培养出多少医来竞争啊”一个人随口说着,一边喝了一口果子酒。
“那倒是,不过这总比之前来得好,何况就对外贸易来说,此时还是成药有前途…………”谢无痕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一阵喧闹,从玻璃窗看去,一大群人正垂头丧气地走着。
他们几个人自然好奇,随即起身出观看,却见有两个土著正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副担架,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显然底下应该是个死人,担架旁边跟着几个海军部的大员,有司令,参谋长,还有他们的大头领郝总,以及其他几个高层领导,脸上都是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这才是让他们吃惊的。
“这是闹得哪一出?难不成是死了穿越众?”谢无痕嘟囔了一句,没有人通告他,应该是刚刚抬进村寨里,消息还没扩散。
他正奇怪着,他身后的同伴已经拉过一个看热闹的土著问道,“死人了?死的是谁?”
“好像是一个首长,听说是早上在南港cāo船训练时不慎掉到海里了,听说捞上来就没气了,唉,好像还是个大官来着”那个土著摇头叹道,不过他语气里并不吃惊,出海谋生,死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些首长们也不是仙人,淹死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靠,恐怕死的人官位真不小,连郝总都惊动了,谢无痕连忙跟了上去,还有他几个同伴。
“郝总,这是哪位同志挂了?”他跟到郝仁义的旁边,低声问道。
“唉,是海军陆战队的队长,赵雨兴同志,现在各种条件并不成熟,他非要搞全副武装登陆,结果从轮船下到登陆艇时,一个不小心掉到海里,本来凭借他的水性这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可他浑身上下四五十斤的负重,沾水后根本挣扎不动,直接沉到底,我们的海上救助又不完善,等捞上来后直接没气了,这都怪我,下次大会要着重强调安全问题。”大腹便便的郝仁义一脸郁闷,这才多久,就死了个重量级人物,让他非常不爽,这可都是他现在起家的本钱。
赵雨兴,在原来的时空里是狂热的海军陆战队粉丝,当过海兵,玩过舰炮,有丰富的实际军事经验,退役后干了海员,是少有的有实际航海经验的穿越众,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穿越众也少了一员大将。
“没抢救过来?”谢无痕无奈地问着,这种意外真是让人无语,这赵雨兴还参加了第一次海上战斗,亲自cāo炮击沉了三艘海盗的大船,立下了赫赫战功,为穿越众在澎湖列岛立足出了大力气,那么激烈的战斗,凭借穿越众的坚船利炮,都没有一个穿越众伤亡,这只是平时军事训练,却夺走一条命,一共才五百人,真不知道能坚持到哪一天。
“啥都做了,就在港口边紧急做过人工呼吸,心肺复苏,还是没救过来,那几个紧急赶过去的医生也没办法,这里医疗条件毕竟简陋,也许在21世纪的医院里还能救回来,”郝仁义得到了报告,边走边说。
谢无痕也是拉着脸,他自然不会怀疑同行们的水平,既然是抢救不过来,那就是真救不回来,可惜这位雄心勃勃的穿越同志,刚刚立足,就西去了。无论是兔死狐悲,还是自身利益上,谢无痕和其他穿越众此时都是一样的悲戚心理,没人会幸灾乐祸。
数十穿越众跟在担架周围,准备将死去的同志先放到医院的太平间,然后布置灵堂祭奠,作为首位牺牲的穿越众,死后自然要极尽哀荣,死人是无所谓的,但活着的人需要这个,也好看到自己的价值,稳定士气,继续为穿越大业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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