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想到这个可能,立即叫人熄了火把,并叫身边小儿子赶紧下马,跟王守来先走一步。
王守来心头万分感激,带着荣义就往后方跑。
隐贵山庄前的禁卫军上前给晋王行礼,晋王就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似的,语气威严的开口:“准备起火造饭,补给好,五更天接着出发。”
禁卫军不敢怠慢,知道晋王在执行军务,半夜赶来山庄是来补给的,于是手脚麻利的安排人去了,倒是没注意到晋王身边多余的一匹战马,马背上空无一人。
晋王先叫地方军跟着禁卫军去吃饭,他却是下了马背,随即往后方走去。
任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而此时的荣义已经坐进了马车之中。
王守来守在马车旁边,正在接马车里递出来的明黄玉冠,心头还有些不太真实,一切来得太巧了。
晋王走了过来,王守来想着这事儿该怎么说呢,关于送走江北商会的人离开平江府这事,万不能说的,他可是知道晋王和皇上正在招安江北商会的人。
谁能想晋王走过来,见左右无人,突然沉声问道:“江北商会的人现在在何处?”
王守来吓得差一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一脸的震惊,所以晋王知道他家庄主藏了江北商会的人?
晋王看到王守来这模样,果然出事了,晋王的脸色极为难看,“说。”
王守来扑通一声朝着晋王跪了下去。
马车里正在整理衣裳的荣义手上动作一停,若有所思的看了车帘子一眼。
“任家三媳妇进去见魏贵妃了?”
换个问题,王守来点了头,心头慌得一匹,他不知道要怎么答好,这事儿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晋王的脸色更难看了,生气说道:“我走之前交代过她,皇上在陆府,她不拿着我的令牌去陆府求见皇上,却要绕着弯儿来这隐贵山庄。”
“你们是不是把江北商会的人借机送出了平江府?”
晋王这都猜到了?
王守来越发的慌张。
晋王心头沉重,他放任傻大儿的媳妇藏住了江北商会的人,那是他知道人就在任府的密道之中,不可能逃出平江府,这关系体大,他没有揭穿,可不是在放纵。
而今直接将人给送出了平江府,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又怎么敢的?见王守来不说话,晋王手中的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王守来想到庄主将人藏在竹园的事,却突生急智,说道:“回……回王爷的话,都送出平江府了。”
果然是这样,晋王都要佩服起傻大儿媳妇的厉害,他都没办法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平江府,她是怎么做到的?还能跑到隐贵山庄来求见魏贵妃,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要不是晋王突然来隐贵山庄补给,也不会遇上,就不会知道这个事,等再过几日,他即使知道了,江北商会的人早跑了。
这一下晋王收起剑,没有理会王守来,而是叫上亲信点了兵,连饭都没吃,就带着人走往平江府地界追去了。
马车边只剩下一个风中凌乱的王守来,直到马车里传来荣义的声音才拉回他的心神。
“你是嫂子的人,不会有事的,好好掩护我回城便是。”
王守来连忙行了一礼,应下了,心却是提了起来。
而此时的宋九跟着小太监见到了雍容华贵的魏贵妃,只可惜堂前灯火不太明亮,宋九看不到魏贵妃的神情,但是魏贵妃心头所想却是听得到的。
宋九上前跪下行礼,魏贵妃却给她赐了座,问起缘由。
宋九简单的将任府发生的事说了,陈大人突然带着禁卫军搜府,她觉得荒谬,便逃出了任府前来告御状。
魏贵妃也有些意外,一是皇上在城里并没有回隐贵山庄,二是陈子润本是管着隐贵山庄的采买,不是处理庄里的事去了么?怎么就带上了禁卫军入了任府?
再说能带领禁卫军一事,本该是顾将军才对,怎么说也轮不到他,莫非事出有因?
魏贵妃听完宋九的话,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相问:“任府可有藏江北商会的人?”
宋九心思一动,半真半假的说道:“府中在丰收节的时候在街头捡到几个孩子,原本这些孩子跟我家孩子玩在了一起,我觉得他们可怜,便收养了,后来总感觉他们来路不对,不知他们会不会与江北商会有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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