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场上竞争,他完全不怕,但那人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根本不冒头。
他不知道对方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人,更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又会搞出些阴毒的法子来伤害他在乎的人。
上次出现在老宅的那条蛇,就是那人的手笔。
薄荆舟:“忱晔,我如果要以陆宴迟的身份骗取那人的信任,就护不住薄氏。这事拜托你了,帮我再拖一段时间。”
顾忱晔冷哼了一声,转身上楼了。
他自然是不会蠢兮兮的去帮薄荆舟问医生,在安全通道里站了会儿,跟言棘通了十几分钟的电话,就转身下去了。
薄荆舟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坐在休息椅上,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急忙问道:“医生怎么说?”
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谁知道这些来来往往的病患里有没有鬼。
顾忱晔随口胡诌道:“营养不良,多吃点。”
男人皱眉:“你真问了?那还有没有其他情况?比如后位什么的?”
“后卫?你打球呢?”
“……”薄荆舟嫌弃的瞧了他一眼,“算了,跟没老婆的人没法交流,你赶紧退下吧。”
这种情况只有孕妇来医院做检查才能看出来,问他也没用。
不过沈晚瓷的确太瘦了,得多吃点。
顾忱晔这次连哼都不想哼了,跟这种二傻子,多说一句都是浪费表情。
薄荆舟:“……”
他肯定是妒忌我比他快一步当爸爸。
等人走了,他才随便挂了个没什么人看的医生,开了点退烧药。
同一时间,纪思远也在看医生,不过他看的是心理诊所的那个吴医生。
吴医生:“纪先生,你失眠只是小问题,平时多运动,放松心情,再辅佐药物治疗,很快就好了。”
纪思远对自己的情况并不关心,“吴医生,我哥好像想起他曾经的那些事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再次忘记?”
他不是瞎子,陆宴迟对沈晚瓷的态度明显不对劲。
吴医生摇头:“按陆总这段时间来复查的情况看,应该没有想起来。”
纪思远勾唇,笑容冷淡,又带着几分阴狠的邪气:“那如果他是装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催眠这种事只能有一次,而且还是在对方精神状态最薄弱的时候才能有机会成功,若是再来一次,对方就有所防备了。”
纪思远勾起的唇角沉了下来:“如果加大药量呢,那药不是淡化记忆的吗,加大药量,不就全忘了?到时候再给他催眠,重新植入我想让他记得的记忆。”
“那药虽然效果好,但副作用也大,吃多了会变傻,就算你给他植入了记忆,他还是个傻子。”
“……”纪思远默了几秒,就在吴医生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却又扬起了唇角:“没关系,我要的是他的人,傻子也行,只要听话,不动歪心思。吴医生,还有效果更好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