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你了。”
……
薄荆舟将视线收回去后,沈晚瓷也收回了视线,聂煜城看出她的排斥,也没再勉强,淡然的将自己落了空的手收了回来,“我上楼换身衣服。”
沈晚瓷:“好,刚才谢谢你,”她又指了指他被弄脏的衬衫:“对不起。”
聂煜城温润的面具随着她的这两声客气,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晚瓷……”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你不用跟我这般客气,你知道我的性子,今天就算是换成别的人,我也会扶。”
说完后也不等沈晚瓷回应,就径直转身朝着电梯方向去了。
沈晚瓷本来想去和江雅竹说一声,自己先走了,结果在大厅里扫了一圈也没瞧见她的身影,不过如果她在,刚才看到自己被欺负,肯定早就过来了。
薄荣轩在应酬,从脸色上看,应该是在谈很严肃的事,沈晚瓷也不方便过去打扰,便打算先离开,等会儿给江雅竹发信息说一声。
刚走到门口,她就被个服务生叫住了,对方一脸焦急:“沈小姐,江雅竹女士在后花园里摔倒了,我们工作人员已经把她扶到楼上房间去休息了,但她说腰疼,您看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或者找个医生来看看?”
沈晚瓷一听江雅竹受了伤,立刻就紧张起来了,“怎么会摔倒了?严重吗?”
“外面下雪了,没来得及清扫,江雅竹女士出去打电话,没注意踩空了凉亭的台阶。”
“在几号房间,我上去看看。”
“1702,您直接上去吧,我们的工作人员还在房间里。”
对方传完话后就去忙了。
沈晚瓷急忙上了楼。
薄氏将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这会儿大部分的宾客都在楼下宴会厅,整个17层静悄悄的,1702是在一个死角,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沈晚瓷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敲了敲门:“妈,您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她皱了皱眉,那个服务生来找她的时候说有工作人员在里面,但这么静,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怕江雅竹出什么事,就径直推门进去了,不过也留了个心眼,没有将门完全合上。
沈晚瓷没往里走,只站在门口,“妈?”
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连床尾叠的两只天鹅都没被弄乱,但也不是没人,浴室里有人在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她觉得有点不对经,敲了敲门,疑惑的喊了声:“妈?”
水声停了。
几分钟后,磨砂的玻璃门缓缓拉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
楼下。
纪思远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荡,折射着头顶的灯光,映在他手上,他盯着沈晚瓷消失的方向:“晚姐姐真关心聂少爷,一听到他出事了,就立刻一脸担忧的跟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