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在极限拉扯,压力便给到了他们这些参与修复的修复师。
于馆长急得嘴唇都起泡了,每接一个电话都恨不得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们都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出一点错,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个人,更代表着国家。
薄荆舟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恩。”
他将沈晚瓷抱去了浴室,帮她放好水后,就出去了。
温热的水包裹住沈晚瓷的身体,满身的疲惫在这一刻都散了,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眯起了眼睛。
泡完澡,沈晚瓷出了浴室,却没在房间里看到薄荆舟。
她‘咦’了一声,拉开房间门出去了。
薄荆舟在客厅,凌乱的沙发已经收拾好了,明明灭灭的烟火就在他的指间,随着抽烟的动作上下浮动。
空无一人的客厅,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袅绕的烟雾笼罩着他,衬得男人的气息沉寂而落寞。
沈晚瓷看到的是他的背影,无法捕捉到他此刻的神色,只能从他的气场判断出他此刻心情的好坏。
薄荆舟单手摁着太阳穴,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累起了一小堆烟蒂。
刚才有吗?
沈晚瓷不记得了。
但应该没有,佣人每天都会清理,她和薄荆舟是一起回来的,没见到他抽烟。
“荆舟……”沈晚瓷下楼的声音都没惊动他,所以不得不喊了一声。
薄荆舟正要抽烟的动作一顿,将才燃了一半的烟蒂摁进烟灰缸,扭头看向沈晚瓷:“怎么下来了?”
“见你没在房间,就下来找找你。”
“恩,”薄荆舟朝着沈晚瓷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你先上去,我身上味有点重,等散一散就上楼。”
沈晚瓷的视线还看着烟灰缸:“荆舟……你的烟瘾是不是比之前大了?”
薄荆舟之前也抽烟,但没瘾,也只有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才会抽几支,而且,重新在一起后,她几乎没见到过他抽烟。
如今这么多烟蒂,都是他刚才抽的……
“最近公司的事有点多,心情比较烦闷,你要是不喜欢,我便不抽了。”
他走到沈晚瓷面前,将人揽进怀里:“走吧,上楼,刚才不是还说很累了吗?早点睡觉,明天要上班。”
“恩。”
沈晚瓷被他带着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那堆烟蒂。
他最近好像不太舒服,经常摁太阳穴,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荆舟,你是不是……”她迟疑道:“有什么瞒着我?”
薄荆舟笑着揉了揉她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没有,我现在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公事,还有什么事能瞒着你。”
沈晚瓷还是不太信:“真的?”
薄荆舟将人打横抱起来,故意道:“是不是我刚才做的不够卖力,才让你有心思胡思乱想?”
沈晚瓷伸手抵住他的脸,将他往后推:“你去用抽油烟机的清洗剂洗洗脑子吧,油多的呛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