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谢初宜。
她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穿着长款的羽绒服,戴着毛茸茸的耳罩和手套。
男人垂下手,摇了摇头:“不用,谢谢。”
谢初宜看着他手上还没燃尽的烟,正了正脸色:“老师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是戒烟戒酒。”
“恩。”
面对女人的叮嘱,薄荆舟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
谢初宜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前一秒还冷若冰霜的男人看着某处,紧绷的五官柔和下来。
他客气的道了句’失陪’后,就径直抬脚离开了。
薄荆舟走到沈晚瓷面前,自然的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怎么出来了?”
“出来找找你,你这么久没回去,我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沈晚瓷打趣了一句,扭头往谢初宜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对方已经往另一头去了,她只看到半张有些眼熟的侧脸:“认识的?”
“不认识。”
那药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定会对人造成影响,至于这影响会发展成什么样,具体有哪些症状体现,暂时还不确定。
薄荆舟不打算告诉沈晚瓷这事,她即便知道了,也帮不上忙,反而还多个人担心。
她知不知道,他都会积极配合治疗,所以说不说,也就没有关系了。
沈晚瓷皱眉:“我怎么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啊?”
薄荆舟捏住她的脸,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你都没看到人家的正脸,就觉得眼熟了?就你这认人的能力,看谁不眼熟?”
沈晚瓷挑眉:“听你这话,是在讽刺我眼盲?”
“没有。”
这只是个小插曲,她很快就抛到了脑后,姜二爷和薄荆舟都喝了酒,只能沈晚瓷开车:“爸,要不您就住御汀别院吧,您之前住的那里许久没收拾,估计都落灰了。”
姜二爷最近这段时间都在A城:“不用了,我已经定好酒店了。”
他扫了眼副驾驶坐上的男人:“你要是出国的话,起码要呆一两个月,某人现在的怨气重得都能招鬼了,我就不去惹人嫌了。”
大过年的去住酒店,总归是会让人觉得冷清寂静,但姜二爷坚持,沈晚瓷也只好将他送到了事先定好的酒店。
回到御汀别院,刚进门,薄荆舟就从后面抱住了沈晚瓷,下巴恹恹的抵在她的锁骨处:“就非得走那么长时间吗?”
沈晚瓷将车钥匙放在鞋柜上,又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两人的拖鞋放在地上。
薄荆舟全程就像挂在她身上的人形玩偶:“还不一定去呢,人选是上面决定的,一两个月也只是于馆长的意思,说的是难得有机会,就当是去进修,至于具体多久,还得上头开会讨论才能确定……”
沈晚瓷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捧着男人的脸,让他低头看着自己:“我们部门很穷的,所以哪怕是几个人,在国外一两个月的食宿也是付不起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先纸上谈兵,然后再实地走一圈,加上比赛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
薄荆舟皱着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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