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歪倒在座椅上。
“荆舟……”沈晚瓷急忙扶住他,薄荆舟的头是在被救之前开始痛的,这次他被绑着,没办法避到别处,疼痛又来的猝不及防且十分强烈,他一下就蜷缩起了身体,痛苦的哼出了声。
亲眼所见,又有之前挨打的事件做对比,被连踹了好几脚都能一声不吭的男人,头痛发作时却用额头死死的抵着地面,那用力的程度,几乎是要恨不得能将脑袋整个都挤进去,沈晚瓷终于知道有多痛了。
也终于知道,自己每次觉得他不对劲时,他都在忍着多大的痛苦对着自己强装无事。
沈晚瓷扶着薄荆舟,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揉着他的太阳穴,焦急的对前方开车的男人道:“赫逸,能不能开快点?”
来救他们的人是秦赫逸和聂煜城,在那间破旧仓库见到他们时,她只觉得十分的不真实,煜城留在那儿帮荆舟善后,秦赫逸则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为什么他们会凑到一起来救人,这地方这么偏,又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准定位,找到他们,沈晚瓷心里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秦赫逸回头看了眼薄荆舟的情况,皱着眉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东西吧?”
他在部队时接到过一次抓捕毒贩的任务,薄荆舟现在痛苦的样子,跟那些瘾君子可没啥区别,所以他才这样严肃的一问。
沈晚瓷:“不知道,他就是头痛,没有沾什么不该沾的东西。”
秦赫逸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有没有,去医院验一验就知道了。
快到医院时,沈晚瓷给王大富打电话:“薄荆舟的身体,到底是什么问题?”
薄荆舟现在已经疼得陷入半昏迷状态了,也问不出什么,之前沈晚瓷怀疑他时,也去查过他的病例,啥也没有,等会儿医生问她情况,她总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吧,所以只能打电话去问王大富。
王大富支支吾吾,还在犹豫该不该说,沈晚瓷直接道:“他现在头疼得都晕过去了,正在送去医院的路上,我连挂什么科都不知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万一延误了病情,你负责?”
“神经科,我把薄总的症状先发给您,”王大富翻身下床,“少夫人,薄总被送去了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具体情况我当面跟您说。”
一进医院,薄荆舟就被送进了急诊室。
沈晚瓷还穿着礼服,正式又华贵的一身在医院格外醒目,再加上她在仓库滚了一遭,全是灰,就更引人注目了。
频频有人将视线落到她身上,沈晚瓷不太自在的搓了搓手臂,现在已经快七月了,医院的走廊居然还有些凉意。
秦赫逸:“冷吗?”
沈晚瓷摇头,“不冷,就是穿成这样站在这里,有点不自在。”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抹胸礼裙。
秦赫逸倒觉得还好,现在穿抹胸裙、露脐装满大街跑的人随处都是,但他察觉到确实挺多人往这边瞧的:“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