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薄先生和江女士,两人那么好的感情,都有一段时间的倦怠期,当然,主要是江雅竹单方面嫌弃薄荣轩,看哪哪都烦,全身上下、连吃饭握筷子的姿势都能挑出错来。
那段时间,江女士看偶像剧的频率都升高了,联想到沈晚瓷前段时间存在手机里的男模照片,可不就异曲同工。
沈晚瓷一见薄荆舟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不知道想歪到哪儿去了,不想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她索性直接挑明了:“薄荆舟,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我这定婚戒指都戴得要褪色了,你还不给换一个?”
“你说什么?”薄荆舟神情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一看就是听见她刚才的话了,他满面欣喜的握住她的手,指腹不停的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从离婚的那天起,就已经在盼着复婚了,后来求婚成功,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带她去民政局,现在这事被沈晚瓷主动提出来,更让他雀跃兴奋。
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晚晚在乎他,晚晚想和他结婚。
可是很快,这份欢呼激动就冷下来了,他扬起的眉眼落寞的垂搭下来,以他如今这样的身体情况,答应和晚晚结婚,是在拖累她,是对她的不负责……
“晚晚,”薄荆舟握紧她的手,认真的承诺道:“你要是不喜欢这枚戒指,我们就重新换一个,结婚的事我们再等等,至少也要等到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刚才警察局的人打电话来,说在谢初宜家里搜到些东西,和我们有关,让我们去看看……”
沈晚瓷半点不吃他这一套:“薄荆舟,你别骗我,你不和我结婚,是因为事情没解决,还是因为你的病?你怕你以后病得严重了会拖累我,所以想等身体好了再跟我结婚,是不是?”
薄荆舟没有否认:“晚晚,我怕前脚跟你结婚了,后脚就记不得你了,我的病会发展成什么样,我没办法预料,可能也没办法阻止,而我不想你以妻子的身份去见证这一切变故。”
如果每天要面对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他,身为女朋友和身为妻子,心境总归会有些不一样吧。
而他能为沈晚瓷做的,也只有这一点了,给她留一条退路,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病得很严重了,她又烦了,能毫无羁绊的离开,不用再去办一次离婚证。
沈晚瓷沉着一张脸:“你是不是打心里就觉得我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之前在仓库,我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都当我在放屁?你根本没信过我,对吗?”
“晚晚……”
“你闭嘴,别叫我的名字,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是不是就没信过我?”
“不是,我只是怕你以后后悔。”
“你怎么就一定觉得我会后悔?说白了,你就是不信我,”沈晚瓷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行,你就当我说的话是在放屁,之前的是,现在的也是,以后的都是。”
薄荆舟见她动了真格的,急忙就要伸手去拉她,被沈晚瓷避开了。
“不行,你说的我都听到耳朵里了,也记在心里了,你不准反悔,你说要陪我创造新的记忆,说要嫁给我,这些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