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挽挽,婚宴是什么时候啊?”
“还没定。”
“定了一定要给我们发请柬啊。”
有人夸张的做捧心状,挤眉弄眼的感慨:“千金小姐和豪门少爷,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修成了正果,挽挽,要不你给我也介绍一个豪门富二代……”
话还没说完,旁边立刻有人捂住了她的嘴:“闭嘴,把你长出来的恋爱脑赶紧收回去,富二代比谁都现实,不是门当户对的只能做三儿。”
一群人嘻嘻哈哈,沈晚瓷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对着围在身边的人说了声‘抱歉’,起身去了外面接电话:“陈栩,什么事?”
陈栩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少夫人,薄总的头痛症又犯了,这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严重,都半个小时了还没缓过来,记忆好像也有点混乱,您要不还是过来瞧一瞧……”
他本来是要打120的,但薄总不让,也不让他联系私人医生,怎么说都没用,陈栩简直不敢相信,薄总生病的时候居然还是天生的犟种,执拗起来能把人气死。
连他给少夫人打电话,都是借口出来煮咖啡,偷着打的。
听到陈栩的话,沈晚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这几天没见薄荆舟摁眉心,也没见他表现出头疼,她还以为他的病情在好转了:“好,我马上过来。”
到了薄氏。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顶层,陈栩在电梯口等她,见到她的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少夫人,您快去看看薄总吧。”
沈晚瓷有些气喘,但依旧健步如飞:“他的头还在痛?”
“没有了,但好像有点……不识人。”
“不识人?”
“……也不是不识人,就是反应好像有点迟钝,看着我半晌才认出是谁。”
沈晚瓷心里重重的‘咯噔’一下,不会是傻了吧,陈栩看出她的想法,急忙否认道:“没有傻,还能看文件呢。”
站在门口,沈晚瓷握着门把时才发现自己掌心里都出汗了,湿得她几乎要握不住那金属的手柄,但这只是她的错觉,因为下一秒,她很稳的压下了门锁,将门推开了。
“荆舟?”
办公室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冷冷清清的,薄荆舟手撑着眉心坐在办公椅上,头发和衬衫都有点凌乱。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猛地抬头朝她看过来,“你怎么来了?”
“今天下午没事,我就提前下班了,来接你回家,”走得近了,沈晚瓷才瞧清他眼底还有未散的红血丝,他的样子比她想象中的更狼狈,额头上冷汗未干,打湿的鬓发还黏在上面,唇瓣也是苍白的,“你下午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吗?”
她用手拨了拨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薄荆舟:“是不是陈栩给你打电话了?”
“嗯,他说你不舒服,”沈晚瓷握住他冰凉的手:“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们找最好的医生,神经科的,精神科的,只要能治你的病,什么科都好,我们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