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感动没瞧见,嫌弃倒是有的。
“晚瓷……”身后不远处有人在叫她:“你怎么在这里?”
沈晚瓷回头,来人是许久不见的秦赫逸,他穿着黑色夹克,里面是件高领的薄毛衣,工装裤,马丁靴,正大步朝着她走过来。
薄荆舟不认识这人,但从他和晚瓷对视时两人眼底流露出的情绪能看出来,他们很熟,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熟,他皱着眉,动作比脑子更快,径直往前垮了一步,在他走到晚瓷面前时,挡在了两人中间:“你是谁?”
秦赫逸挑了挑眉,偏头看向被薄荆舟完全遮挡住了的沈晚瓷,无声的询问。
这是故意想给他下马威,还是傻了?居然问他是谁?
沈晚瓷对秦赫逸并不设防,长话短说:“他之前生了病,以前的事现在都不记得了。”
薄荆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不仅仅是因为沈晚瓷对秦赫逸的不设防,还因为这个男人很帅,男人看男人,看的不只是脸,更多的是气质,这个男人身上带着种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痞气,但偏偏又一身正气,正是那种勾女人喜欢的类型,而且光是从那截露出的手腕就能看出,这是一具常年锻炼、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匀称身材。
他心里生出了一丝防备的敌意,偏着身体挡住秦赫逸的目光,神色沉沉的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是谁?”
秦赫逸听到沈晚瓷说薄荆舟失忆了,顿时乐了,他勾唇浅笑,对着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秦赫逸,晚瓷异父异母的哥哥,我们从小感情就特别好,上学放学都形影不离。”
他这话也不算说谎,那时候两人关系好,又是同桌,回家还要同一段路,上学他就在那个岔路口等她,放学就一起走一段,可不就是形影不离。为了刺激薄荆舟,他还刻意加重了‘异父异母’四个字,果然,男人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阴郁了。
看他这副便秘的样子,秦赫逸只觉得通体舒畅,可总算有机会出气了,连今天的太阳都觉得格外灿烂。
明明是他先认识沈晚瓷的,也一直把她当成未来老婆保护,没有狗血的误会和欺负,结果就因为他中间缺席了一段,回来后自己精心看顾的白菜就被别的猪给拱了,气得他差点没厥过去。
眼见着下一秒空气里就要冒出火星子了,沈晚瓷急忙牵住薄荆舟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嗔怪的看了眼秦赫逸:“你别逗他。”
秦赫逸懒洋洋的耸了耸肩:“你就护着他吧,以后要是被欺负了,可别哭鼻子,我是不会帮你出气的。”
薄荆舟皱眉,强调道:“我不会欺负她,你别挑拨离间。”
秦赫逸冲着他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对沈晚瓷道:“我跟你说,男人都是犯贱,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你得让他知道你很有行情,离了他立马就能找下家,找的还不比他差,这样他才能把你当成个宝一样看着守着。”
薄荆舟:“……”
他就听着这个男人在晚瓷面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