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以为她想要反悔,也顾不得是不是还在街上,打着方向盘就将车停在了路边,“你说你在意的是我,而不是孩子,说过了,就不能反悔了。”
沈晚瓷看着他,惊愕的睁大了眼睛:“薄荆舟,你没事吧,居然还跟自己的孩子吃醋?”
薄荆舟抿唇,有些呐呐:“不是跟孩子吃醋。”
“那是什么?你让我在乎你比在乎孩子多,不就是怕以后有了孩子,冷落了你?”
“……”
他在意的是她说的情话,不是在意她在意自己比在意孩子多……
他把自己都绕晕了,满脑子都只剩下‘在意’两个字,像是唐僧念的紧箍咒。
“算了。”
薄荆舟气馁得吐出一口气,重新启动车子,在他即将要打方向盘时,沈晚瓷握住他的手:“逗你的,刚才说的话我都记得,那些都是我内心所想,不是安慰你,也没有骗你。”
男人勾唇,一瞬间,好似繁花盛开,灼灼其华:“嗯。”
回到家,刚一进门,沈晚瓷甚至都没来得及换鞋,就被薄荆舟握着肩摁在了玄关的墙壁上,男人低头,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来,又凶又急,柔软湿润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一路攻城掠地,完全没给她适应的时间。
“唔……”
沈晚瓷被咬得疼了,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哼。
玄关没有开灯,黑暗中,根本瞧不清彼此的脸,视线受阻,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辗转间,她能感受到男人游移在她身体上的粗糙指腹,以及掌心贴上她肌肤时,滚烫的温度。
脑子里仿佛正在堆叠着一栋高楼,越往上,感官越飘渺,她仿佛置身在云中,脚下和身体都是软绵绵的,唯一能依附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随着男人的动作停下,高楼踏了,只余下满心的空落。
半睡半醒间,沈晚瓷感觉男人在给她清理身体,但她太累了,只掀开眼帘瞧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但并没有睡太久,沈晚瓷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时,还有种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
她动了动身体,身侧,立刻传来薄荆舟的声音:“醒了?”
“嗯,”一开口,沈晚瓷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她清了清嗓子:“几点了?”
“十一点不到,再睡一会儿?”
“嗯,”沈晚瓷应了一声,发现他声音清明,毫无睡意:“你没睡觉在干嘛?”
“和忱晔聊点事。”
“……”
几分钟后,薄荆舟发现沈晚瓷还睁着眼睛,毫无要睡觉的意思,问道:“怎么了?”
“饿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为了配合她的说辞,话音落下后,她的肚子就发出了几声‘咕噜咕噜’的叫声。
薄荆舟将手机随手扔在枕头边,掀开被子下床:“我去做饭,你再躺一会儿,好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