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半晌他才开口:“言棘……”
女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偏头看去,她也受伤了,一边的侧脸和颧骨淤青一片,嘴角正往外渗着血,她皮肤很白,哪怕只是一点伤也显得触目惊心。
她收回脚,站直身体,用手背蹭了下受伤的嘴角,鲜红的血在皮肤上长长的拉出一道,再配上她毫不在意的神情,竟有几分妖冶。
言棘整理了一下裙摆,朝着顾忱晔走过去。
刚才被她踩着脸的男人愤怒的冲着她的背影喊:“言棘,你给我等着,我要去警察局告你,老子不搞死你,我他妈就跟你姓。”
言棘走到顾忱晔面前,仰起头,一点都不怕把自己如今这副惨不忍睹的面容,暴露在他面前:“老公,他凶我。”
“……”
这一瞬间,站着的和躺着的都沉默了,当着当事人都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果然是个恶毒女人,众人更是想不到,前一秒还凶神恶煞把人踩在脚下的女煞星,后一秒居然告起了状。
言棘:“他还说搞不死我就跟我姓,这种又丑又毒还孬种的儿子,我不想要。”
顾忱晔:“……”
女人离的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肿起的指印,那是拳头砸在上面留下的,他眯起眼睛:“言棘,你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脸变得这么快,他怀疑她把自己搞成了个精神病。
言棘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唇,退后一步:“是啊,所以你最好管好你这群狐朋狗友,别让他们舞到我面前来。”
留下这句话后她就走了,身后那男人还在叫嚣着要报警。
回顾公馆的路上,顾忱晔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
言棘刚来言家的时候,别说打架,拍个巴掌都害怕把她吹走了。
“十七岁那年,我花了五万块,找了个退伍的特种兵当教练,学了半年。”
她说的轻松,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半年有多难熬。要学会打架,就要先学会挨打,刚开始的时候,她半招都接不住,身上全是青紫,瞧不出一块好皮。
“嘎吱。”
车子一个急刹,猛的停在了路中间,后面的车跟得近,差点撞上,降下车窗对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前面鬼都没有一个,你急刹个毛线,开个破宾利了不起啊。”
顾忱晔没有理会那人,他看着言棘,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多少岁?”
“十七岁。”
“所以当年那事,你是故意的?”
言棘皱眉思索着:“太久了,忘了,不过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被吓得忘记反应也是正常的吧。”
“……”顾忱晔宁肯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信言棘这个疯逼恶女会被吓得忘记反应。
言棘托着腮,手肘支着座位中间的置物盒,在他伤口上毫不客气的撒了一把盐:“你是不是特别遗憾,如果那时候……”
男人脸色不善,嗓音里是全是冷漠和厌烦:“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