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鼓点,吹奏丝竹的几人也戛然而止。
“别停啊,继续跳……”
骨刀的身体轻轻贴到其中一位舞女的身后,双手如蛇般在其身上游走,最终抓住对方的手腕,像是提线木偶般操控着她的舞步,在台上怪异而别扭的蠕动起来。
那位舞女脸色被吓的煞白,但又不敢反抗,只能任凭骨刀摆弄自己的身体,其余舞女看了眼台下的钱凡,佯装无事发生,继续整齐的舞动起来……
鼓点继续,丝竹悠扬。
“哈哈哈哈,骨刀,你这跳的太丑了吧!”
“还不如让我来!”
“别啊,我看他跳的挺好啊,继续跳,继续跳!哈哈哈哈……”
“想不到你还有跳舞的天赋啊?给大伙来个钢管舞呗!”
“……”
台下的冰泉街众人见此,纷纷大笑,像是找到了什么不错的乐子,将火热喧闹的氛围推向一个更高潮。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推开大雪中的宅院大门,缓步走来。
“怎么?马哥终于到了?”
众人回头望去,目光落在前庭,却同时愣在原地。
来的并非马忠,而是一个披着大红戏袍的少年身影,他无声踏过前庭石路,漫天碎雪将他的鬓发染上斑白,
在苍白的世界中,那抹朱红是如此的刺眼,且灼热。
看清那人的面庞,屋内的绝大多数人脸色一变,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眸中浮现出怨毒与阴狠。
与此同时钱凡微微一怔,他与身旁的执法者对视一眼,从座位上起身。
“陈伶老弟,你怎么来了?”他的脸上浮现出热情的笑容,“你看多不巧,你一走,这边二区三区就解封了,我们就想办个庆典高兴一下,刚才我还说,应该上午就把你留下来一起的……
来来来,既然来了,一起坐下来喝点。”
陈伶没有回答,他平静的从风雪庭院中穿过,满是泥泞的鞋底踏入屋内,留下一个个深刻的印痕。
“不必了。”他淡淡道,“我来,是想取一些东西……”
“取东西?你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陈伶穿过酒席,一步步踏上舞台……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在骨刀的身上。
“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陈大执法者啊……”醉醺醺的骨刀冷笑一声,松开手中的舞女,将其推到一旁,“怎么,穿成这副模样,是要给哥几个表演节目?”
如今韩蒙已死,马忠重新在三区一手遮天,骨刀等人不信陈伶这小子还敢作死……现在,二区和三区,都是他们的天下!
“哈哈哈哈!来,让他表演一个!”
“他穿成这样,是要唱戏吧?唱哪一出啊?”
“……”
众人此刻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他们提着酒杯,看向红衣陈伶的目光满是嘲讽。
钱凡眉头越皱越紧,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陈伶,你丢了什么东西,跟我说就行……我去给你找。”
“我丢了一颗心。”
陈伶直勾勾的盯着骨刀的脸,
“还有,我弟弟的命。”
下一刻,一只手掌瞬间穿透骨刀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