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阎喜才苦苦哀求着,他的保命手段已经用完了,这次要是再被陈伶杀死,他就是真的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陈伶不紧不慢的将红宝石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对阎喜才的祈求罔若未闻,
他仔细打量戒指片刻,突然打断阎喜才:
“这东西,该怎么用?”
阎喜才愣住了。
“你不是说要把所有宝贝送给我吗?”陈伶再度开口,“这东西怎么用?”
听到这,阎喜才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之火,陈伶对这枚戒指感兴趣,说明他有机会用宝贝买命了!
“这是个很有来历的祭器,据说是从一次七阶灾厄入侵时产生的灰界中得到的。”阎喜才立刻介绍,“只要让它吞噬精神力,就能小范围的操控空间,如果使用者的精神力在四阶以下,不足以让它吞噬的话,可以用鲜活的血肉代替……”
“只有四阶,才能无代价的使用?”
“对,只有四阶才能掌握领域,没有领域之前,精神力几乎为零……”
“那怎么让它吞噬血肉?”
“这个戒指边上有个机关,只要一摸,然后把弹出的针刺入体内,就可以……”
噗——
阎喜才话音未落,陈伶便单手扼住对方的咽喉,戒指的针刺入肌肤之下,开始疯狂的吞噬阎喜才的血肉!
在戒指的吞噬下,阎喜才原本浑圆饱满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萎缩,就和陈伶第一次在宅院中看到钱凡动用指节祭器一样,只不过这枚戒指的吞噬速度,似乎比那个祭器更快!
阎喜才被陈伶扼住咽喉,想哀嚎却根本喊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瞪着陈伶,祈求他饶过自己。
终于,在阎喜才即将被吸干之前,陈伶松开了手掌。
“咳咳咳咳……”
阎喜才瘫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此刻的他就像是大病未愈,浑身瘦骨嶙峋,一眼望去跟长了皮的骷髅没什么区别,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原来如此。”陈伶看着那枚微光闪动的红宝石,若有所思。
“它……它已经是你的了。”阎喜才如破风箱般喘息着,“陈伶……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好啊。”陈伶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形缓慢从血泊中站起,“对了,你不是说喜欢我那件衣服吗?那件衣服不能送给你……你看我身上这件怎么样?”
阎喜才看了眼陈伶身上的大红戏袍,连忙摇头……都这个时候,他哪还敢再像船上一样?
再说,船上他也不是真的看上陈伶那件破衣服,他只是想寻个由头,找陈伶的麻烦。
“不……不用了……”
“好吧,那真是遗憾。”
陈伶转身往远处走去。
见陈伶就这么离开,阎喜才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狼狈的在血泊中爬行,一点点向古藏入口前进。
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就在这时,
一阵寒风拂过大红戏袍的衣角,
陈伶一边往前走,一边随意的抬起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揉。”
咔嚓——
阎喜才的身形被拧成麻花,本就微弱的生命气息,瞬间消失。
他瘦骨嶙峋的躺在血泊中,双瞳涣散的望着天空,在这灰白色的大地之上,像是披上了一件与陈伶同款的大红戏袍。